“你不信算了,我又沒跟你說。”
秦仂白了她一眼,又轉過身看著我說:“哥,我覺得是那個老妖婆搞的鬼,上次在KTV遇見她時,我就被她那老謀深算的眼神嚇到了。”
“為什麼懷疑是她呢?”
我瞥了秦仂一眼,心裏暗想,跟自己有過節的,除了貴婦人,似乎也找不到比她更陰險的了。
秦仂思忖片刻,淡淡的說:“你想啊,你把人家女兒給甩了,然後另謀新歡,那老妖婆一直對你有所偏見,正巧出了這一碼事,她心胸狹隘,跋扈詭譎,定不會忍氣吞聲,放你一馬的。”
秦筱瀾聽後,若有所思地說:“但感情的事,誰又能說得準呢,她心性雖壞,但不至於牽扯到公司大計上來,不過是女兒跟男朋友分手了,在這個社會,是很正常的,分分合合,聚少離多,牽扯不到深仇大恨,她沒理由處處陷害你吧?”
“就是呀,瀾妹妹分析的頭頭是道,句句在理,真是冰雪聰明呢。”
秦仂齜牙咧嘴的笑著,被秦筱瀾的一個眼神,嚇得又瑟縮了一下身體。
我笑了笑說:“人的思想和追求不同,看待問題的角度也有所差異,貴婦人是做生意起家的,能積累到今天的財富,跟她的脾性和狡詐是分不開的,在她眼中,得不到的,誰也休想觸碰,一旦得到,也不會讓你好過。”
我抿了口咖啡,繼續說道:“她把自己的心性,融入到生活當中,以為天底下所有不公平的事情,都應該得到懲罰,比如我和欣妍之間的感情決裂,在常人眼中,可能認為不是過分手而已,但在她心裏,那是對她權威的觸碰,這跟腳踩地雷差不多,她的公司規模龐大,財力驚人,有專業的團隊替她管理,也省去了很多煩心事宜,但人一閑下來,是不是就想找點事做?”
我瞥了秦仂一眼,他轉了轉眼珠,喃喃地說:“是呀,飯飽思淫丨欲,她就是心裏有問題,加上財大氣粗,才喜歡玩這種變態的遊戲。”
“沒錯,自打我遇見她之後,就事事不順,處處為難,跟欣妍在一起的這幾年,可謂耗盡了我的精力,欣妍她知書達理,溫柔賢惠,我以為可以跟她白頭偕老,相夫教子,卻從未想過貴婦人是這樣的不可理喻。”
我點了支煙,輕輕吸了一口。
秦筱瀾說:“也對,天下無不散之筵席,你跟薛欣妍的愛情長跑,雖然沒到達終點,但卻留下了一段美好的記憶,單單這一點,就值得你去回味的。”
秦仂哂笑道:“有什麼好品味的,分手的連朋友都做不了,當務之急的是,那老妖婆想陷害王濤,我們應該防備她一些,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我叼著煙站起身,淡淡的說:“公司裏現在有內鬼,以後你們聊天說話都要小心一些,涉及到商業機密的話更不要亂講,平時多觀察一下新來的員工,他們的流動性很大,對這裏的環境還很陌生,稍有舉動,便可輕易發現。”
秦筱瀾指了指牆上的鍾表說:“開會時間到了。”
“好的,知道了。”
我拿起桌子上的會議材料,又喝了口咖啡,便急匆匆的向會議室走去。
參會人員已經到齊,有張雪瑤、蕭晴、金晨、渣哥、秦仂、張曉穎、秦筱瀾,還有顧函。
這是回國以後,開的第一個會議,也是搞定貨源之後,擴大經營範圍,成立分公司的關鍵性會議。
如今省外分店已經開辦起來,雖有國內的服裝廠商在提供貨源,但銷售業績卻不理想,綜合消費者的購物觀念,以及對服裝品牌款式的選擇心理,今後所有分店所上架的服裝,定是最新穎的潮牌服飾,而且緊隨時尚步伐,把以前的老思想禁錮起來,開拓眼光,發掘創新思維,這樣才能在競爭激烈的服裝市場上,博取新的機遇。
“王總瘦了,眼睛也變大了。”
顧函掩口而笑,她瞥了我一眼,笑聲中帶著女人特有的嫵媚。
我抿嘴笑了笑說:“以後估計也胖不起來了。”
“不會吧,王總新婚的甜頭還沒過去,家裏有那麼漂亮的妻子陪伴你,生活衣食無憂,富足的很,為啥胖不起來了呢?”
顧函又訕訕的笑了起來,雖是一句玩笑話,但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昨晚跟王苓的爭吵,又在心裏蔓延開來,那是一種扭曲、厭惡、痛恨,以及無法說明的糟糕情緒。
我輕咳一聲,淡淡的說:“今天開會,有幾個事情要安排一下。”
秦仂幫我把筆記本電腦連上LED屏,片刻後,一張清晰的表格出現在屏幕當中。
“這張表格是咱們公司,在省外開辦分店以來,所有的營業收入,附件當中有一份成本分析和價格預算,回去你們都仔細看一下。”
我又點了幾下鼠標,調出一張圖表說:“這是老店與分店的銷售對比圖,大家應該都看出來了,分店自開張營業之後,銷售業績已遠遠超過了老店的數額,當然,這與張雪瑤和張曉穎的努力是分不開的。”
秦仂向張雪瑤遞了個飛吻,又吐了吐舌頭,張雪瑤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