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和氣地拍了拍梅雨的肩膀,二人相視一笑,如此,終於完美。
*劉恒見梅雨身邊終於安靜下來,歎了口氣,上前輕聲道!梅小姐,能否借過?項翎小姐想和你談談。”
梅雨聞言抬起頭,隔著半個大廳,望見了執拗的項翎,對方揚起了標誌xìng的下巴,傲慢的看向這邊,似乎若有所待。
她搖頭輕笑,邁步向著項翎走去,還未到項翎身前,劉恒搶先道:“項小姐,梅小姐已經過來了。”
項翎點點頭,開口道:“出去走赴”梅雨自然無可無不可的點了點頭,二人一前一後出了大廳。
項翎兩手插兜,走的不快,梅雨慢悠悠的跟在她身後,外麵藍天白雲,碧空如洗,嗅著清新的空氣,讓人精神也為之一振。
說老實話,這次參加試鏡的女星當中,除了柳明是新人,梅雨不大了解外,顏梘和鄭淩,都是以前的老冤家了,張亞熏也合作過幾次,
項翎倒是第一次碰頭。
說起來,這裏麵,梅雨觀感最好的,就是項翎子。
初見項翎的不快,在江帆告訴她項翎的秘密後,很快的煙消雲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對項翎發自內心的欣賞。
所以,梅雨才會在第五天,憑借她對其他幾人的了解,果斷的選擇了項翎勝出。
項翎一直走到了河邊才停下腳步,此時已經化凍,河水湍急的流動著,從岸上看下去,清澈的可以看見河底的卵石。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梅雨在她身旁站定,自然的蹲了下去,隨意的伸出手去,輕輕的潑起了河水。
“你知道了?”項翎輕柔地開了。,和她平日裏倨傲地樣子大不相同,這很正常,驕傲固然是項翎的特點,她作為演員,也曾經演繹過溫和敦厚的角sè。
對於演員來說,沒什麼不可能的,隻要她願意。
梅雨點點頭,老實交代:“江帆告訴我的。”
二人之間沉默半晌,項翎突地握住拳頭,朝天大吼:“如果我記不住別人的臉,那就讓人人都記住我的臉,我,是項翎!!”吼完,她低下頭,俯視梅雨,一雙眼睛亮的嚇人,異常自信地道:“記住,我是項翎。”
梅雨豁達的站起身,坦誠地看著項翎,溫柔地笑道:“嗯,記住了。”項翎點點頭,滿意於梅雨的答複,高傲的揚起頭,依舊是兩手插兜的姿勢,偏偏由她做出來,隻讓人覺得酷。
梅雨看著項翎遠去的身影,心底浮現了真心的敬佩,臉盲症,意味著對別人的臉失去了辨識能力,無論站在項翎麵前的是新科影後梅雨,又或者著名編劇莫伊人,乃至電影界的北鬥泰山導演陳峰,她全部都認不出來。
在臉盲症患者的世界裏,隻有一片白huāhuā的沒有任何五官的臉,無論是至親還是好友,統統和陌生人一樣。
哪怕擦肩而過,她也辨別不出來任何一個熟人,包括她的親生父母。
單隻想象,就讓人無法忍受,這是多麼痛苦的生活。
基本上,每一個臉盲症婁者的交際圈都十分狹窄,因為辨識不出,對於迎麵走來的熟人,永遠不會主動的打招呼,這一點,會被認為假裝清高,難以接近。
無論說多少次,解釋多少遍,旁人也很難相信,怎麼會認不出?!
於是,漸漸沉默,漸漸的固守著自己的小圈子,孤單的生活著。
項翎是個異類,居然當起了演員,還能混的風生水起,簡直不可思議。
在梅雨看來,哪怕是換了她,也絕對做不到這種程度。
她十分理解項翎的傲慢,做為臉盲症患者,她不可能選擇顏梘那樣的,低調的親和路線。
唯有傲慢,唯有一視同仁的傲慢,才會讓別人原諒她的無理。
正如同她那句宣言,如果她記不住別人的臉,那就讓別人來記住她!
在梅雨看來,那高傲的背後是濃濃的悲哀,無可選擇的悲哀。
在飛機上,項翎要求調換位置,擲地有聲的理由,她是項翎,這種理所當然的態度,已經深入她的骨髓。
陳峰給項翎讓座的無奈,他知道,這是天生如此,並非專門針對於他,不願意與人共桌,為的就是避免寒暄的麻煩。
當她的習慣廣為人知時,別人自然知道如何遷就。
乃至剛剛,她的經紀人劉恒過來邀請梅雨,又在到了項翎身前時,小聲提醒,也是因為,她根本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