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的天空突然電起雷鳴,一陣狂風大作,驟雨狂歡著拍打著大地,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的蘇星寒坐在一個墓碑前,墓碑沒有名字沒有照片,沒有人知道那是誰的墓,但是周圍的墓,卻是蘇星寒的父母,最遠的一邊,張婷的父親。
“你都沒有出生,爸爸怎麼可能會要別的孩子呢。”
蘇星寒像是著魔了樣,像一個神經病摸著墓碑,輕言細語的說,沒有知道他到底在幹什麼。
“你還那麼小,不要怪爸爸。”
蘇星寒的眼淚被雨水融合在一起,心的抽痛即使被雨水盡情的拍打也沒有緩解過來,看著麵前墓碑,蘇星寒的大腦中都是那天醫院手術室的場景,那灘鮮紅的血,未成形的胎兒,是他和張婷的孩子,似乎還看見了那孩子的小手,都是因為上一輩的恩怨仇恨,害死了那個才三個月的孩子。
他不想在一直活在仇恨之中,整個人每天都被仇恨所折磨,愛不了他愛的人,愛他的人被他傷害,他做了最荒唐的事情,現在他深深的懺悔,或許於事無補,但是他不要再被仇恨所束縛。
“爸,媽,你們看見了嗎,那是你們沒有到三個月的孫子呢,他很可愛吧,可惜啊,是我親手害死了他。”
蘇星寒在雨中喊著,像是對他父母和上天的不滿,如果上天沒有和他開這樣的玩笑,或許所的事都不會發生。
“如果你們還在,你們看到我這樣報複張家,你們開心嗎?”
靠在墓碑上的蘇星寒,手裏拎著瓶啤酒,喝的不省人事,冰冷的夜晚,漂泊大雨落在他的身上。
“找到沒有?”
張婷聽到外邊下雨,直接跑到了陽台上了,下的支冒煙的大雨,忍不住給王助理打了一個電話。
“太太,能找的地方我都找了,就是沒有找蘇總。”
張婷聽著王助理的聲音很著急,但是蘇星寒還是沒有找到,蘇星寒到底去了哪呢?
“還沒有找到,他會去哪啊?”
張婷大腦一片空白,蘇星寒這是在幹什麼,到底出了什麼事兒,不能破產了吧。
“王助理,你們公司沒事兒吧?”
聽著張婷怪味的語氣,王助理瞬間就明白了,原來她是以為他們的公司出什麼事兒,怕蘇總想不開,這不虧是和少爺一家的,大腦怎麼都這麼好使呢。
“放心吧,太太,蘇總公司沒有問題。”
聽到王助理的回答,王倩的心才有這些平靜。
剛掛下電話,房間的門就被砸起來了,張婷一臉不耐煩的走了過去,這人是誰啊,怎麼這麼沒有素養,在醫院還要砸門。
“有病……”
張婷的話還沒有說出口,看見門外站著的人,眼眶又是一紅,直接淚奔了,再也掩藏不住自己的情緒。
看著自己麵前的蘇星寒,所有的衣服全部濕透,頭發已經成了落湯雞,衣服還滴答滴答的往下滴著水,蘇星寒這是去幹什麼了,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張婷抬頭看著這樣的蘇星寒,兩個人對視著,都是痛苦和糾結,隱忍著的痛苦,一直披帶著虛偽的麵具,在這一刻終於暴露了。
張婷看著眼睛已經空洞的蘇星寒,不管冰冷潮濕,上前緊緊的抱住了他,透徹骨髓的寒冷依舊讓張婷感覺到了他的溫暖。
已經呆滯的蘇星寒,環住了張婷的腰,酒精和大雨的衝刷,已經讓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完全喪失了正常的理智。
“唔!”
什麼話也沒有說,兩個人帶著痛苦,互相親吻著,像是在宣泄,在訴苦,把所有的憤怒和仇恨,在這樣的情況下,向彼此坦誠相待。
“啪!”
蘇星寒和張婷兩個人在門外吻到屋內,門被正在激情中的蘇星寒一關,門外剛路過什麼也沒有看見的小護士被嚇了一跳,還以為病房裏的病人幹起來了呢,剛想開門問候,透著磨砂的玻璃卻看見,房間裏的兩個人,狂吻著,比熱吻還要激烈,一步一步的逼退著對方,就像那種想要噬人的動物,恨不得把對方融入骨血。
天啊,這也太刺激了吧,未經人事的小護士一臉潮紅,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在病房裏做這樣的羞恥的事兒,應該是情侶吧,他們真的好開放啊,難道不怕別人看到嗎,小護士感覺到了自己在偷看,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周邊,還好沒有人,小護士悄悄的溜走了。
蘇星寒渾身濕透的衣服,讓兩個人的衣服都濕透,身體裏的燥熱讓蘇星寒迫不及待的想要脫下這身不自在的濕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