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待修)(1 / 2)

黎國舅立刻開口道:“回陛下,上一次婧駙馬提出的征糧大計十分可行,如今舉國上下的商賈都對婧駙馬頗為信賴,贏來無數讚譽。舒虺璩丣若此次由婧駙馬親往荊州征糧,想必可省不少功夫!”

黎國舅說罷,引來附和道:“老臣讚同黎國舅的意思,當下最要緊的是北疆安危,早一日征得糧草,早一日解國之危困。荊州路途不遠,此去不過數日功夫,婧駙馬即便體弱,沿途有人悉心照料,也無需擔憂。”

“所言極是……”

墨問心下冷笑,果然是一張大網,兜頭朝他罩了下來。糧草被劫,顯然有人不希望邊疆大勝,且意圖置司徒家於窮途末路的困境,而此去荊州征糧,其中風險也不知幾何。

已經被推上風口浪尖,即便他不是啞巴,也無法開口說出半個不字。左相沉默,朝臣無一人替他說話。

景元帝看著墨問,神色略略有異,終是點頭道:“既然如此,便請婧駙馬往荊州去一趟,十日內來回,務必將此事辦妥,否則,我大興危矣。”

聖上都開了口,做臣子的自然無法推脫,墨問忙跪下去,領了旨。

“此事耽擱不得,婧駙馬明日便啟程吧,征糧的人馬由兵部與吏部負責選調。”景元帝盡量心平氣和地說道,接著看向一直跪著的司徒俊彥,伸出手遙遙扶著,道:“司徒元帥快起身,朕知司徒家忠心不二,為了大興江山社稷殫精竭慮,此番意外發生,必是有人存心陷害!傳朕的旨意,命刑部徹查糧草被劫一案,朕要將那些圖謀不軌者五馬分屍碾為肉醬!”

“謝吾皇體恤明察。”司徒俊彥站直了身子,聲音渾厚,不苟言笑,也不知他心裏在想些什麼,秉持著司徒家慣常的沉默。

“至於西陲鹿台山,朕希望得到更確切可靠的消息,不願與西秦起爭執,但事已至此,邊防之事不可小覷,命荊州三營兵馬前往鹿台山駐紮,保護此地山民與百姓安全。”景元帝吩咐道。

“吾皇聖明!”群臣日日念符咒似的齊聲道。

整個朝堂,隻是少數人的天下,有人得寵,便有人失寵。景元帝賞識墨問,所以給了他這份差事,而對於韓曄,即便整個天下亂成了一團,西北困頓,鹿台山危急,景元帝也不曾念起他半句,似是完全記不得韓曄本是師承鹿台山,如今鹿台山覆亡一事對他又有多少衝擊……

然而,被忽略不一定是壞事,被偏愛也不一定就是幸事。韓曄像是被封凍之人似的,完全不插一句嘴,隻等著景元帝主動開口邀請——哪怕這邀請,有可能一輩子都不會來了,而他將因此被忽視一輩子。

下了朝,群臣結伴而出,黎戍拖著笨重的身子三步兩步追上墨問,急急拍著他的肩膀道:“婧駙馬請留步!”

墨問有點煩,卻還是停下腳步回了頭。

黎戍任何時候都笑嘻嘻的,朝廷出了事,他還能樂得出來,與墨問並排走著,笑問道:“前幾日請婧駙馬喝酒,聽說給你惹了不小的亂子,婧小白沒有為難你吧?若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盡管開口,我去替你解釋!”

他可真仗義。

墨問卻微微一笑,輕輕搖了搖頭。他們夫妻之間的事,他沒必要跟人解釋,尤其是對這個好男風不務正業的戲子。

“啊,那就好,那就好啊。”黎戍點點頭,搖頭晃腦的,從他那異常的神色中,墨問知道他想說的話怕不隻是這些,果然,黎戍沉不住氣,恬著臉笑道:“嘿嘿,婧駙馬,這本不該由我來說,陛下也已經說過了,但此去荊州,除了保重身體之外,還是想請婧駙馬速戰速決。要知道,一頓不吃飯就餓得慌,若是一日不吃飯,仗也不用打了,隨便敵人如何砍殺,也毫無還手之力了。請婧駙馬看在婧小白的份上,別讓司徒家的將士們等得太久,身處險境。”

沒想到黎戍竟是為了司徒家來催促他。墨問覺得好笑,黎國舅想盡辦法要置他於死地,可他的兒子卻與他唱起了反調,反倒希望對手安全無虞。真有意思。

可是,他將他墨問看成什麼人了?以為他是無心的,又忘得快,才特意跑來提醒他。

也罷了。墨問歎息,他無暇再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想黎戍與司徒赫舅舅有什麼貓膩,他想看看他的妻知道他要走,會有什麼反應。

……

以下內容重複,明日補上,工地長途搬家走了6個多小時,本就累得不行,沒安頓好,晚上又有飯局,喝了點酒,回來撐著腦袋寫了點,完全不知道在寫什麼,實在困極,我得去睡覺了。

就在護衛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時,百裏落的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他隨即朝那個重傷之人走了兩步,道:“鹿台山上個個都是高手,即便是地震也不可能一個都不剩,通通死絕了,你不要告訴本宮,你連個屍首都不曾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