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上校夫婦和狄克森夫婦,我從小在坎貝爾上校家長大。”
“是那位看起來就很有威嚴的先生嗎?”蘭斯往後指了指。
“是,他就是坎貝爾上校。阿米迪歐先生呢?一個人來的嗎?”
蘭斯說:“還有我姐姐和母親。她們去餐廳用餐了,希望等會兒有時間可以介紹你們認識。”
“當然,我很樂意。”
寒暄到這裏,兩人都沒話了。
平日裏生意場上,蘭斯可以妙語連珠,可是怎麼和一位年輕陌生的女士聊天,他還是真是為難。正尷尬的時候,第一支舞結束,第二支舞就要開始了。
蘭斯想了想,便把手伸出來:“費爾法克斯小姐,可否請你跳支舞?”
魏萊沒聽過第二首舞曲,舞步當然也不會,可要在這麼多人麵前拒絕他嗎?太不給麵子了。
她想著就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半步。
蘭斯自嘲地笑了笑,小聲對她說:“費爾法克斯小姐,其實那天那位夫人說的是對的,如果當眾拒絕了一位男士跳舞的請求,在社交場合傳開了的話,以後真不會有男士再邀請你了。我不是威脅你,隻是為你著想,你要在倫敦繼續生活下去,舞會是少不了的,就算你不願意,也隻能先委屈你了。”
魏萊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埃爾頓夫人,也才明白蘭斯誤會了,急忙解釋說:“阿米迪歐先生,你誤會了。我不是不願意,是……說起來我都不好意思,這支舞我不會。”
蘭斯一愣,萬萬沒想到是這個原因,但是,都已經邀請了,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再沒反悔的餘地。
“沒關係,這支舞不難,你跟著我跳就行。”
“啊?”現學呀!
魏萊愣住了,再回過神來時,已經被蘭斯牽著踏入了舞池。
阿米迪歐夫人和阿米迪歐小姐用晚餐回來,驚訝地看見蘭斯正和一位小姐跳舞,說好的不跳舞呢?
阿米迪歐夫人問女兒:“那是誰家的小姐?”
這支舞需要變換舞伴,阿米迪歐小姐看了好一會兒才確認了蘭斯的舞伴是誰,還沒說,金斯利小姐便氣鼓鼓地走過來:“阿米迪歐夫人,阿米迪歐小姐,蘭斯·阿米迪歐先生是什麼意思?說好的邀請我跳第一支舞,怎麼和別人跳去了?”
蘭斯·阿米迪歐一進來就吸引了不少女士的目光,金斯利小姐還跟劉易斯夫人她們吹噓,就憑她和阿米迪歐家的關係,蘭斯會第一個邀請她跳舞,結果,他轉身就請別人跳了!
“金斯利小姐,你先別生氣……”
話還沒說完,又見金斯利小姐變了臉色:“那不是……不是,昨天搶我裙子的那個人嗎?”
阿米迪歐夫人一聽眉頭就皺起來了,她臉上本就有兩道很深的法令紋,這麼一看就更凶了:“什麼搶裙子?那是誰家的女兒?”
金斯利小姐說:“不認識,不過我想她的出身應該很一般,我見過不少知書達理的小姐,就連公主也見過,我能從她的行為舉止看出來。瞧啊,她居然還跳錯了步,真可笑,這麼簡單的舞都不會,想來不會經常參加舞會吧。阿米迪歐小姐,我希望下一支舞可以和阿米迪歐先生一起跳,劉易斯夫人還在那邊等我,我先過去了。”
她一走,阿米迪歐夫人就板了臉:“她就是這個脾氣?”
阿米迪歐小姐也不喜歡金斯利小姐頤指氣使的脾氣,再加上昨天她非要搶別人先看上的裙子,印象就更不好。
“聽說伯爵家的五個子女脾氣都差不多,不過,還好她父親是伯爵,脾氣大一點,也沒人能把她怎麼樣。”
阿米迪歐夫人聽了就是一聲冷笑:“破了產的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