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先穩住就看誰最先不要命。
誰先讓步就看誰最惜命。
表妹,我們還未成親,不必等我。
花畫眼珠發紅,麵容猙獰,如同困獸死死的盯著司馬朝義:
“縹緲劍譜第十招,如何?”
司馬朝義不答,但心中感歎縹緲劍譜果然奧秘,隻是這隻是堪堪第十招都如此不要命,那後麵的呢,豈不都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嗬嗬,果然不愧是令全江湖動容的劍譜,若是能得,劍法造詣必然突飛猛進。
司馬朝義心下歹意絲毫不假掩飾,但花畫的劍也是毫不遲疑!
“明煦公子當真絲毫不愛惜自己的這條性命?”
花畫絲毫不為所動:
“一條命罷了,若能殺你,我死又何妨?”
司馬朝義不怒反笑:
“哈哈!明煦公子當真義薄雲天舍己為人啊!就是不知道你今日這一死,身後人又該如何”
花畫知道朝凝閣做事狠辣,當即明白司馬朝義意有所指:
“你是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明煦公子不明白嗎?死人莫問身後事,身後人,是死是活也與你無甚關係。”
“你!”
花畫氣結,自己今日若和司馬朝義同歸於盡玉石俱焚那朝凝閣的人也會對自己的家人痛下殺手肆意報複!
可今日之仇,花畫難以下咽!此仇不共戴天!
這在此時,密林之間又傳來一句佛號聲:
“苦海無邊!看來老僧此時來的不是時候啊!”
眾人齊齊抬頭:“了空!”
此人正是賴頭和尚了空!
司馬朝義心裏一陣惱怒,此人定是來攪局!
了空騰空落地搖著大腹便便的肚子就朝這邊走,任憑刀斧劍戟,一路旁若無人的樣子:
“誒呀呀,司馬閣主今日這般狼狽還真是難得一見啊!”
司馬朝義和花畫正在僵持之中根本無暇對付了空:
“了空和尚,我勸你趕緊回你的苦海裏去,這人間怕是你呆不慣!”
了空卻嗬嗬一笑:
“司馬閣主,這心裏若是苦海,哪裏都是苦海,可若心裏是極樂那便哪裏都是極樂啊!”
司馬朝義對了空這般故弄玄虛的說辭嗤之以鼻:
“瘋和尚!你也要來淌這渾水”
了空卻絲毫沒有氣惱:
“司馬閣主真會開玩笑!了空怎麼回來淌渾水呢?了空可是來救人的呢!”
司馬朝義眼神一動:
“你是要來救明煦?”
此話一出,頓時刀斧豎立閣中弟子皆是警惕萬分的防備這了空。
而這了空卻仍然是嗬嗬一笑:
“錯了錯了!老和尚我是來救閣主您的!”
“救我?”司馬朝義冷笑連連:
“鹿死誰手尚未可知,你就自信滿滿來救我?”
“哈哈哈!”了空大笑:
“殺了明煦就是得罪縹緲宗!那縹緲宗若來尋仇你司馬閣主可還應付的來?”
“你什麼意思!”
了空卻故作神秘的一笑:
“老和尚我受人之托,僅此而已!”
說完了空長袖一揮,地麵頓時騰起一陣濃稠霧障彌漫整個朝凝閣!眾人皆是不可視!
待霧散去,司馬朝義身邊哪裏還有明煦公子的身影
“該死!簡直該死!”
司馬朝義怒吼衝天!這該死的明煦居然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救了去!
了空啊了空!你的賬我一筆一筆記著!
而花畫此時又在哪裏?
花畫睜開眼睛之時已經是又一個暮色,映入眼簾便是一片火光。
花畫定睛一看,眼前確實有一個火堆,火堆上架著一個架子,上麵貫穿著一隻肥碩的野兔正被烤的滋滋冒油。
而旁邊的了空正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用手攥著一小撮鹽巴均勻的撒在兔肉上,一邊嗅著肉香一邊發出滿足的讚歎聲,看到旁邊的花畫轉醒立刻興高采烈的說:
“你小子醒的正是時候,我這兔子就快好了!等會兒你就有口福了!”
花畫晃動自己僵硬的脖頸:
“明煦再此多謝救命之恩!”
了空卻滿不在乎的繼續撥弄著他的兔子:
“不謝不謝!老和尚我也是受人所托!”
花畫皺了皺眉:
“不知是何人所托?”
了空卻是一副他明知故問的樣子:“當然是縹緲宗了!”
“你小子運氣真好!沒想到縹緲宗居然還有隱世的高人為你保駕護航!方才見你生擒司馬朝義那會兒簡直是精彩絕倫精彩絕倫啊!想必你定是習得了那真正的縹緲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