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瑤打量了夢之一番，歎了口氣，“妹妹知道姐姐向來儉樸，但是今日畢竟是要麵聖，你是為將軍府獻藝的，穿成這樣恐怕有些寒酸了。月嬈，你去把剛才我說不要的那件蜜色珠繡百花曳地裙給俞小姐送來。”
夢之愣了愣，低頭看著自己的裙擺，這已經是她穿過最華麗的衣裳了，在靈瑤的眼裏，居然是寒酸的。
靈瑤又補充道：“姐姐放心，那件衣服也是頂好的，隻是不太適合妹妹，妹妹也沒穿過的。”
夢之趕緊搖了搖頭，“我沒有那個意思。隻是……謝謝妹妹的好意了。”
“那就好，姐姐準備好了就來找我吧。”靈瑤笑著點了點頭，優雅地離去。
一旁，荔之看著今日格外美麗的靈瑤小姐早已經入神了，“哇，天底下怎麼會有小姐這樣美的人兒啊……”
夢之喃喃道：“是啊，有著絕色美貌，出眾的舞藝，還出身高貴，性格卻溫婉嫻靜……”
荔之見她一臉落寞，連忙安慰道：“夢之姐姐你也是極好的——荔之這輩子見過的人裏，除了府上兩位小姐，就數您最漂亮了，而且您對荔之是最好的，荔之更喜歡你……”
“謝謝你。”夢之勉強微笑著，“謝謝你，荔之。好了，你先替我把衣服換了吧。”
“是！”荔之歡喜地應下了。
夢之看著鏡子裏一身華服的自己，忽然有些陌生。或許因為她的身份低微，與身俱來一副小家碧玉的氣質吧，感覺自己穿著靈瑤的衣服，有些唐突的感覺。
荔之倒是全然不覺，一個勁兒地誇獎著：“小姐的眼光果然沒錯，這件衣服真適合您啊，感覺您比平日裏更美了！”
“美嗎？那就好……可不能丟了將軍府的麵子啊。”夢之恬然地微笑著。
夢之準備妥當以後便去找了靈瑤，靈瑤看她這一身裝束，也十分滿意，點了點頭，“果然適合姐姐呢！”
夢之感激道：“都是妹妹眼光好。”
靈瑤拉住她的手，親切道：“這段時間的練習姐姐也是很辛苦，全靠今天了。等到宴會結束以後爹爹一定不會虧待了你的。”
夢之不好意思地說道：“之前我不是說過了麼，能夠為妹妹伴奏是我的榮幸。再說了，姐姐身份低微，如果不是將軍大人的恩典，恐怕一輩子都沒有麵聖的機會。”
靈瑤有些傷感地說道：“就憑姐姐的才情，不應該被埋沒……”
“我也沒想過什麼榮華富貴，隻希望能夠平平淡淡一生。所以能有今天的機會我已經很滿足了，不敢再奢求什麼。”夢之仍然微笑著。
靈瑤點了點頭，“姐姐，我們最後再準備一次吧。麵聖的時候可不能有任何紕漏啊！”
夢之頷首允下了。她彈奏著已經爛熟於心的旋律，看著靈瑤穿著華美的舞衣旋轉翩飛著，簡直是一副絕美的畫卷。
一曲舞畢，靈瑤滿意地笑了。她知道，自己今天一定能夠抓住皇上的目光。
為了家族，她必須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