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黎謙?隻看姓氏名字她根本不會想到兩人之間的至親聯係。
這下打臉來得猝不及防,先不提黎謙軍銜大校,就單說他的影響力,世人皆知。她還有什麼資本去和別人一較高下?
最可笑的是女生在提及黎謙時滿不在意的態度和她提及張德輝時恣意妄為的態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羞恥感頓時自腳底蔓延至全身,她連手指都蜷縮至握拳,難掩心中的不甘和憋屈。
張雨桐輸得一敗塗地,她惡狠狠地抬眸瞪了黎冉一眼,離開的時候也強拗著麵子不肯低聲認錯。
黎冉到不在意她是否道歉,相反如果是違心的道歉她可才不稀罕。就這樣無形之中懟你懟到自閉,看著你無處遁地她就覺得渾身舒坦。
不是很傲嗎?不是瞧不起人嗎?
誒,聽聽,這一個巴掌拍得是不是還挺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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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雨桐的事情並不能掀起什麼大風大浪,就算她跑去和政委打小報告,也奈何不了自己老爸是個六親不認的正義人士。甚至在偶然聽到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把張雨桐關在家裏素質教育了幾天。
元旦那天,黎謙和廉仲華兩個人大忙人都紛紛趕回西江,隻為討論一下兩個小孩的人生大事。
然而有些飯吃著吃著就變了性質。
程靜英已經從當初的催婚大師一搖身成為催生大師,而看似高冷優雅的厲琴女士竟然也是出奇的喜歡小孩子。不僅和程靜英統一戰線,還在飯桌上好好控訴了一番她是有多想進兒科結果陰差陽錯去了骨科的曾經往事。
廉仲華和黎謙兩個多年故交就不用多說,小酒喝喝,聊聊兩個孩子的緣分進而聊到了自己年少時期的風光偉績。
總而言之,黎冉覺得這段飯簡直就是大型的交友現場,而她和廉晟就像是兩個工具人,這邊附和一下,那邊附和一下,爭取兩邊都照顧到。
之後某天送黎冉回大院的時候,廉晟牽著她的手,用溫柔的聲音叮囑她。
“明天記得要帶哪些東西嗎?”
黎冉的注意力本是留意著周圍的景色,聞言隻是輕輕晃了一下兩人牽在一起的手。
“廉晟同誌,你今天已經第三次問我這個問題了。而且,除了我這個人,其他證件材料都已經交給你了。”
看著女生無奈控訴的樣子,廉晟還頗有興趣地笑了一下,“就是提醒一下,怕你明天把自己忘了。”
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大!
廉晟沒有繼續開玩笑,漆黑的眼眸浸潤著夜色下的燈光,是難得的深沉。
“冉冉,你現在在想什麼?”
黎冉眨了眨眼睛,認真思考了一下,“我啊,稍微有點怕吧。”
廉晟挑眉:“怕?”
黎冉:“嗯,不知道以後兩個人的生活會遇到什麼樣的未知事情,不知道能否做好一個□□。但是怕歸怕,更多的還是期待和憧憬!一想到明天身份就改變了,莫名還有點小激動呢。”
說到最後,她沒忍住笑出了聲,兩眸彎彎,極其耀眼。
她複而問他:“你呢?你又在想什麼?”
身邊的男人微抬下巴,凝望著前方漫長寬敞的道路,“我在想緣分真的好神奇。”
“第一次在大學操場上見到你的時候,我隻是覺得我們接二連三的遇見看起來特別像上天的愚弄。讓我在那個年輕氣盛的年紀,碰到了愛笑張揚的你。”
“第二次在火鍋店和你重逢,你咄咄逼人的氣勢讓我再一次想起曾經操場上那個靈動的小姑娘和過往的自己。”
“第三次在廣場上越過人群看到你的時候,我有種強烈的預感。上天都這麼千方百計地把你往我麵前送,我為何不能就此緊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