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今言氣笑了：“你倒是說說，你怎麼睡我？你拿什麼睡我？”
“那啥……其實有很多辦法的……但是我不記得我用了哪一種了……”寧小初一臉心虛。
白今言氣得已經笑得發抖了，這個小姑娘看上去純潔無害的，還每次都跟不上自己的車速，結果腦袋裏裝的都是些什麼黃色廢料呀。
“你還記得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嗎？”
寧小初搖搖頭，那酒真的上頭。
白今言瞧著她，小臉蛋上還掛著淚痕，想到自己昨天晚上把她抱到床上準備親一親就哄她睡覺了，結果她抱著自己就哇啦哇啦地哭，開始罵自己對她多壞，開始說自己多喜歡他，鼻涕眼淚蹭了自己一身。
他才知道原來她積極向上地喜歡了自己這麼多年，才知道多少次她小心翼翼的歡喜，才知道自己多少次無意間傷害了這個小姑娘。
自己換了睡衣要睡覺，她卻一直哭，舍不得她哭，就抱著她哄著她睡覺，哄到了快天亮。
結果這小姑娘一覺起來什麼都忘了，真是個沒良心的。
“昨天晚上我說我喜歡你。”
“嗯？”寧小初睜大了眼。
白今言想了想，又補充道：“然後你說你也喜歡我，要做我女朋友，我答應了。”
“嗯？！”寧小初張大了嘴。
第一句話是真的，第二句話是假的，但是偶爾說說謊話有什麼關係呢，反正小姑娘傻，先騙回家再說，免得別人盯著。
“所以現在你是我的女朋友了。”白今言溫柔地笑著，“如果再爬牆，打斷你的柯基腿。”
哦豁，寧小初內心突然發出了絕望的歎息，自己好像沒有選擇了，作為一個成年人，要對自己的言行負責，而且愛豆這麼溫柔地笑著說出這麼殘忍的話好變態啊，更喜歡他了怎麼辦？
“嘿嘿，放心吧，睡了你我會對你負責的。”寧小初開心地傻笑到。
白今言溫柔的笑意突然僵在臉上，這小姑娘是不是真的缺個心眼，她怎麼就覺得她能把自己給睡了呢？
他端正了神色：“我們昨天晚上什麼都沒做。”
“什麼都沒做？”寧小初大大的眼睛充滿小小的質疑。
“嗯……親了會兒……”
“就沒了？”
“嗯……摸了摸……”
“所以這叫什麼都沒做？”
“我意思是沒有做一些不該做的事。”白今言很想捏住她的臉把她腦袋裏的黃色廢料搖出來。
寧小初顯然不知道他的想法，眨巴眨巴眼問道：“為什麼呀？”
“……沒有為什麼。起床，洗漱，看你這一臉小鼻涕。”
咦，愛豆再回避什麼？莫非……
“白今言，你是不是不行呀？”
本來雙手撐著床的白今言聽到這話手一軟，一個沒撐住壓倒了寧小初身上，兩個人緊緊貼著。
寧小初感受到了什麼，突然雙頰通紅：“白今言，你怎麼……我什麼都沒幹呀……你不用特意證明你行的……”
白今言臉埋在枕頭裏，氣得咬牙切齒：“我，行。而且這個是正常生理反應，每個男孩子早上都會這樣，不這樣才是不行。”
“那我就放心了。”寧小初鬆了口氣。
白今言攥緊了拳頭，她到底放心什麼呀她，正常女孩子早上起來看到這樣子會是這個反應嗎？
白今言覺得自己調戲未遂反被調戲，很是沮喪，從床上爬了起來打算去洗澡，剛走到浴室門口就被寧小初叫住了。
“白今言，你說你喜歡我是真的嗎？”
白今言轉過頭看著坐在床上一臉認真的小姑娘，鄭重地點點頭：“是。”
“那你說我是你的女朋友，也是認真的嗎？”
白今言再次鄭重地點點頭：“是。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女朋友，而且還是那句話，趕爬牆打斷你的狗腿。”
本來是凶狠的話，小姑娘卻突然咧嘴笑了，眉眼彎彎，笑得天真爛漫，早晨的陽光透過落地窗撒在她的身上，像是油畫裏的公主。
“白今言，我開心地像是在做夢一樣。”
就那一刻，簡簡單單一個場景，簡簡單單一句話，白今言的心軟得一塌糊塗。
他走到床邊，俯身吻住她的額頭。
“我和你一樣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