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媽媽早早叫她起了床,給她穿上白色的小裙子,還讓她化了個淡妝。
寧小初覺得有些不自在,寧媽媽卻摁住她,不準她亂動:“都畢業了,畢業是要拍畢業照的,化點妝,拍著好看。”
寧小初覺得寧媽媽說得有道理,於是屈服在了她的淫威之下。
寧爸爸開車送她到了學校,她套上學士服,帶上學士帽,從校長手裏接過畢業證書,然後作為優秀畢業生代表上台演講。
當她站上演講台的那一刻,她突然想到,三年前,自己喜歡的那個人也是站在這裏的,而那時的自己還並未想過自己真正能和他在一起。
他是自己年少的夢,而自己終於努力地跟上了他的腳步。
最後她大方得體地做出了一段完美的演講,台下瘋狂地閃爍著燈光,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她彎腰,鞠躬,下台。
她想和他一樣優秀。
她隻是遺憾他沒有能夠來。
畢業典禮結束後,不斷有人湧上前來要和寧小初合影,寧小初本來就是個綿軟性子,一一答應了,拍來拍去臉都笑僵了也不帶停。
最後還是江見涼把她拽了出來,笑著對眾人說道:“麻煩大家讓一讓,我借我妹妹用一下。”
然後踩著高跟鞋健步如飛地拖著她走了。
“姐,不用這麼著急。”
江見涼“哼”地一聲笑了出來,說道:“我不著急,我怕有人著急。”
走了好一段路到了學校外麵某個僻靜的拐角處才停了下來。
然後寧小初一抬頭就看見白今言捧著一束花站在車旁等著她。
陽光甚好,穿著白色襯衣的少年一如很多年前的幹淨澄澈。隻是少了幾分清冷,多了幾分不自覺的煦暖。
“小初,過來。”
寧小初不知為何突然紅了臉,扭扭捏捏走了過去。
江見涼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扔下一句:“人我給你帶到了,下一個活兒你好好幹。”就走了。
白今言把花塞到她的懷裏:“洋桔梗,送你的,畢業快樂。”
寧小初接過花,看著這滿滿一束青白色的洋桔梗,她突然覺得鼻頭有些酸酸的,原來他一直在等自己。
白今言把她摟緊懷裏,吻了吻她的額頭,輕聲笑道:“哭什麼呀?”
“沒什麼。”寧小初埋在他懷裏,小聲嘟囔道。
“乖,不哭了,老公帶你去個地方。”白今言揉了揉寧小初的腦袋,就連人帶花塞進了車。
一路疾馳,罕見的沒有堵車。
這是一條很陌生的路。
寧小初疑惑地問道:“你這是帶我去哪兒啊?”
白今言笑了笑:“你答應了我畢業後就嫁給我,難道你忘了?還是不想嫁?”
“......”寧小初腦袋一時宕機,“等等?莫非這條路……是開往民政局的路?可是我今天沒有帶戶口本呀。”
“沒事兒,我帶了,你的,我的,我都帶了。”
想也不用想,自家老爸老媽肯定早就知道了,然後把自己賣了,寧小初有些不滿:“可是你還沒有給我求婚呢。”
“我以為我求過了,兩年前當著咱爸媽的麵我已經求過了。”
“那不算!”寧小初憤憤不平,“連個鑽戒都沒有!”
“你是說這個嗎?”白今言說著,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掏出了一個小盒子,遞給寧小初,“我買了兩年了。”
寧小初打開小盒子,裏麵安安靜靜地躺著一枚璀璨精致的鑽戒,不大不小,剛剛好是她的尺寸。
她覺得鼻頭又有些酸了:“白今言,哪裏有你這樣求婚的,一點都不浪漫。”
“我覺得其他的都沒什麼浪漫的。”
白今言不為所動,自顧自停好了車,拎出寧小初,牽著她的手,走到櫃台前,輕輕一笑:“你好,我是來結婚的,麻煩幫我登記一下。”
後來寧小初總抱怨他沒有浪漫的求婚儀式,直男透頂了,他就一把把她摁在懷裏告訴她:
“我這輩子做的最浪漫的事就是把你的名字寫在了我家戶口本上。”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