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次,跟著的軍隊卻是達到了數萬。王都洛陽,那規模宏大的建築群,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金碧輝煌。隻是,歲月的流逝已經阻擋不了王都的衰落。走在街上,隨處可見零散匆忙的百姓低著頭前行。
高高我王宮宮牆,層層疊疊的宮殿樓宇,荒廢的院落,偶爾出現的內侍,宮女讓天子王宮顯得落寂。王宮大殿內,周天子愁容滿麵坐在王位之上。現在的周天子,乃是一少年。繼位不過數年。秦國東出的消息已經傳遍洛陽。
大周太子勢力衰弱,到了現在,卻是沒有一點抵抗力量。洛陽城內,守軍不過老弱病殘數千,而歸王畿直領的東周,西周兩個諸侯。也不過隻有一兩萬兵馬。用這點兵馬去對抗秦國的數萬虎狼之師,無異於以卵擊石。
大殿內,氣氛沉重。東西兩周侯,太師顏率等老臣分座兩側。誰也不願先說話。最後,太子受不了高聲說到:“諸位,秦王東出。其矛頭直指王都。數萬大軍不日就到,大周幾百年,哪有諸侯領著大軍威脅過王都。當此之時,你們說說,該如何?”
“天子,秦國野心,天下皆知。然則,現在秦軍勢大。我王畿之地,民不過十萬,兵不過兩萬。當此之時,不能與秦硬碰。老臣以為,莫不如向天下諸侯求援。”東周侯說出自己的想法!
西周侯馬上反對:“向天下諸侯求援?秦軍到這不過數日時間。而且,秦軍剛剛打敗韓國。有哪個諸侯會為了天子而得罪秦國?現在出兵來得及嗎?”
“那你說,該當如何?”“這我哪曉得!”…..兩位諸侯吵了起來。東西兩周因為靠近王都,在利益上有很大的分歧。見麵不是為人口,就是田地,在他們看來。王都似乎也沒那麼重要。天子年少,心中無主。最後看向老太師顏率。
顏率,乃是老臣了!雖然大周衰落,可他卻沒想過,有一天會麵對這樣的情況。被天子看著,他臉色沉重:“天子,如今的形勢。就是王都集中所有兵馬,也打不過秦軍。秦王此番打著的是朝見天子的借口而來!
臣以為,不宜硬碰。這種情況下,應該馬上安排天子王師進行迎接!隻是,王都的數千兵馬肯定不行!兩位侯爺國中還有兵馬,此番要調動了!”
“什麼?讓我們去迎接秦王?這可是王都!太師,你沒搞錯吧?”東周侯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不可置信的看著顏率。
顏率冷哼一聲:“當然,你們不去迎接,難道想給秦國攻打你們的借口?要知道,現在秦軍占領宜陽,東出的通道已經打開。你們不主動。想滅國不成?”
“諸位愛卿,你們都說說吧!這大周,還怎麼堅持下去!”已經沒有主張的天子,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也難為他了!小小年紀就得承受太多。關鍵是現在的大周已經不是以前的大周了。說話間就有滅國的危險。
被小天子這麼一問,幾名大臣安靜下來。最後,經過商議。東西兩周各出兵五千,算是組成了一支一萬人的軍團。負責西進迎接秦王。而東西兩周的侯爺,出於對秦軍威名的畏懼,怕秦王突然發起進攻。硬是不肯領軍。這迎接秦王的重擔,落在了老太師顏率的身上。
顏率接了天子委派,翌日軍隊集結完畢。便開拔向宜陽而來,這一日在大河邊上,綠色原野上,刀劍如林,戰旗如雲。黑色戰甲的秦國大軍組成幾個巨大的方陣護衛著秦王嬴蕩隆隆而行。五萬步騎大軍從幾個方向把嬴蕩護衛在中間。而在中軍,主帥戰旗下,嬴蕩身穿甲胄,站在戰車上麵。一把闊劍插在他的身前,煞是威武。
丞相甘茂騎著戰馬就在嬴蕩的戰車旁邊,在戰車之後才是其他的秦國大臣,宮中妃嬪,內侍,宮女。看著一望無際的綠色平原。嬴蕩高聲問到:“丞相,此去洛陽還有多久?”
“啟稟大王,此地距離洛陽已經不遠,最多半日便可到達!您,將會是第一個帶著大軍進入洛陽的諸侯。天下諸侯將會因為此事,而對您心存畏懼!”
“哈哈,這麼快就能到達洛陽,本王像做夢一樣。有了此行,就算讓本王去死,本王也沒有遺憾了!傳令下去,全軍加快速度!”嬴蕩的心情很好。
“諾!加快速度,加快速度!”號令聲起,戰馬粼粼,整齊的軍陣讓方圓數裏內再無其他生物活動,那黑色的軍陣,讓人膽寒!突然,遠處一隊軍馬正對秦國大軍而來,在他之前,一名秦國偏將帶著幾名斥候跑到嬴蕩戰馬前高聲彙報:“報,報,大王,天子派出軍團迎接大王入王都!”
嬴蕩聞言,細細看去隻見紅色方陣軍團在秦軍不遠處站定,軍陣透露出來的卻是有些落寂。嬴蕩免不了有些輕視,看向甘茂:“丞相,這也叫天子王師?本王倒要看看,這洛陽的軍團有什麼過人之處!傳令全軍,列陣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