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呸!”搶過杯子,直接倒進馬桶。不是怕放壞掉,是怕張二寶過來後發現他加料的事。
“喂!杯子刷幹淨一點!”鄭默隔空喊話。
“靠你個XXOO……”
下午,護士按例來給鄭默掛水。
掛上水後,交代了幾句注意事項,就推著小車出去了。
兩個人留在靜謐的病房裏,大眼瞪小眼。為了消除緊張的氣氛,鄭默隻好按下了電視遙控,有聲音總比沒聲音好嘛。結果,電視打開沒三分鍾,兩個人又吵了起來。一個要看球賽,一個要看新聞,鄭默說我是病人我最大,何以勳跳起來吼道別忘了是誰把你轉進高級病房的!鄭默冷眼一掃,說要不咱倆換換,我一拳揍你個骨折,也讓你住高級病房,愛住多久住多久。何以勳挑釁地往病床前一站,得意道:第一,你是勞改犯,第二,您都病成這樣了,還能把我怎麼著?
鄭默看著他走近,一開始也沒有動作,直到何以勳囂張地探過腦袋,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一字一句道:“你說我能把你怎麼著?”
“喂!”衣領被揪住,何以勳憋紅著臉喘氣,兩隻手去掰鄭默卡住他脖子的那隻手。結果使盡吃奶的力氣,也沒能掰開。
“怎麼?還想試試?”鄭默冷笑道。
“放……開……老子。”掰不開就用抓的,惡狠狠在鄭默手臂上留下兩道血痕。
“你他媽屬貓啊?!”沒料到他突然伸貓爪,鄭默一把甩開他。“是男人不是?竟然用女人的招數!”
“娘的,什麼女人不女人,管用就行!”輕啐一聲,何以勳整整衣領,施施然回到沙發上坐下。
鄭默搖頭,決定徹底無視他。
然而,有些事不是無視就能做得到的。比如慢慢湧上來的尿意。
喝過愛心豆漿,又掛了一袋水,不想上廁所是不可能的。可是上麵還有兩袋水掛著呢,又不能拔了針頭回來再紮上。於是,鄭默轉頭看了看何以勳,又咬著牙轉過頭去。慢慢地,脹大的膀胱讓他越來越不能忍受,男人的尊嚴又讓他對床下的小便器伸不出手。
“喂!”憋不住了。
“…………”聽不到啊聽不到。
“喂!!!”媽的,裝死。
像是才發現鄭默叫他,何以勳掏掏耳朵,慢慢轉過頭來。“叫老子幹嘛?”
“過來!”鄭默利眼一瞪。
“你叫我過去我就過去?”老子就那麼沒身價?好吧,其實他是怕鄭默發瘋又掐他。
“好吧,請、你、過、來。”咬牙切齒道。
“這還差不多!”何以勳得意洋洋往鄭默床前一站,道:“說吧,啥事?”
“扶老子上廁所。”
“你說啥?”再掏掏耳朵,沒聽錯吧?
“扶老子上廁所!”用從牙縫裏擠出來的聲音,鄭默陰惻惻道。
何以勳聽得身體一激靈,好嘛,上廁所就上廁所嘛。
取下吊鉤上的水袋,扶著鄭默往浴室裏慢慢地走。感覺到鄭默的手抓在他肩膀上,何以勳心裏直罵XXOO,而鄭默,一側頭就是何以勳時尚的小發型,一股發蠟的味道飄過來,鄭默皺眉,一臉嫌棄。
兩個人心懷鬼胎地進了浴室,何以勳舉高手,鄭默單手拉下病服褲子放水。何以勳本來是將眼撇在一邊的,可是男人嘛,他就忍不住好奇去參觀鄭默的小弟弟……咦?哎?啊啊啊!本來漫不經心地眼神瞬間變成二百五十瓦的燈泡,炯炯有神地盯在鄭默的小弟弟上。
沒有毛……哈哈……沒有毛!哇哈哈!!!
嘴咧得太大,一不小心笑出了聲,鄭默狠狠轉過了頭,何以勳一驚,前腳絆後腳噗通一聲滑倒在浴室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