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寶一出來,就被鄭默按在了身邊。何以勳急得跳腳,卻怎麼也不敢去捋鄭默的虎須。隻得蔫搭搭地洗了澡,爬上小床,偷偷擠到張二寶身邊。可憐張二寶被鄭默摟著,又被何以勳從背後抱著,兩具熱烘烘的軀體烤的他快冒煙了。
“熱……”伸手扯開被子。
鄭默加重手勁,何以勳抱得死緊。兩個人較勁兒似的,誰也不肯撒手。
可憐的張二寶不僅熱得慌,呼吸也覺得困難。但是哪一隻手他也不敢掰,生怕那兩個人再做出什麼奇怪的舉動來。就這麼忍著忍著,到最後終於忍不住滔天的困意,慢慢睡著了。
鄭默和何以勳何時睡著的不得而知,隻是睡到半夜,鄭默被一隻從天而降的大腳砸到了傷口,疼得他幾乎要落下英雄淚。而捂著嘴偷笑的何以勳,在天快亮時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給推到了床下……
噗通!!!……何以勳揉著眼,捂著淤青的膝蓋坐起了身。“他奶奶的,誰推我?!”
轉頭,鄭默呼呼睡著,還打著鼾,張二寶聽到響動,緩緩睜開了眼。“咦?哥,你咋睡覺這麼不老實?”
何以勳心知絕不是他自己掉下去的,但是這是他和鄭默之間的爭鬥,現在在張二寶麵前告狀,他鐵定不信。於是何以勳可憐兮兮地伸出了手。“寶寶,我疼。”
第三十一章
鄭默住院的第五天,病房裏來了一個陌生的青年男人。
一進門,就很恭敬地對鄭默說:“七哥,我來了。”
鄭默搖搖頭,嚴肅道:“周勇,世界上已經沒有老七了,你就叫我鄭默。”
周勇頓了下,笑了,道:“那我叫你鄭哥吧!”
兩個人在那兒說話,張二寶和何以勳坐在沙發上大眼瞪小眼。“哥,那人是誰啊?”張二寶悄聲問道,他肯定自己沒見過這個人。何以勳盯著那人看了兩眼,笑道:“鄭默的律師,就是老黃接手前給你哥跑腿辯護的。”張二寶點點頭,以前鄭默將他保護的太好,一直把他隔離在圈子外,所以鄭默的朋友他全不認識。
眼前這個人,看起來挺斯文的,笑起來也很和善,最重要的是對鄭默很尊敬。鄭默靠在床上,麵容冷峻,時而因為思索問題微皺眉頭。就算頂著個光頭,看起來還是很有氣魄。兩個人談論的事情,張二寶聽不懂,何以勳倒是聽懂了,不過跟他沒啥關係,隻好待在一邊無聊地打哈欠。
“哥,你咋不去公司呢?”都在醫院蹭了兩天了,哪怕是閑到發毛,何以勳也不帶走的。這一點讓張二寶感到極為困惑。
“公司有齊嶽呢,我去幹什麼?”何以勳伸個懶腰,解釋道:“忙了兩年的大工程要收尾了,最後一批圖紙已經發了出去,就等著收錢了!哎?寶寶,你想不想去渡個假?”
“渡假?”張二寶心不在焉道。
“是啊!”何以勳熱切地點點頭,道:“你想去哪裏?我立即讓人去辦!”
張二寶搖搖頭。“俺哪裏都不去。”
“為什麼?!”何以勳跳腳。
張二寶看向鄭默,沒說話。
鄭默住院的第七天,傷口長好,拆了線。
獄警下了通知,明天就帶6307歸隊,張二寶的臉陰了一天。反倒是鄭默想得開,一天都笑嘻嘻地。“寶,別拉著臉,笑一個。”
拆過線的鄭默,沒幹別的,第一個動作就是將何以勳丟出門,並惡狠狠地威脅他再進來就準備後事吧!何以勳氣得在門外罵娘,但是一想到這是兩個人待在一起的最後一晚,也隻得悻悻地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