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送你回家。”
“還要寫保證書?”張建國訝然。
“空口無憑,立字為據。”何以峻嚴肅道。“小李,去把黃律師找來。”保鏢之一立即小跑著去打電話了。
張建國立馬傻了,這都什麼人啊這是!“我就一個條件,這事不能讓我家裏人知道!”
“好吧,這個可以協商。”達成了目的,何以峻笑了。“你家人都是指誰?”
“我媽,我老婆,我兒子!”好幾天沒抱兒子了,嗚嗚……
“哦,或許我可以去找令堂談?”何以峻掖挪道。
“你敢!這事讓我媽知道我就……我就……”
“你就怎麼樣?”
“我就把你關起來!”狠命握拳!“把你關到死!!!”
何以峻聞言哈哈大笑,拍拍張建國的肩,忍俊道:“張建國,你們張家人……真他媽天才!”
簽訂了不平等條約,張建國就自由了。
不僅自由了,何家夫婦還專程把他送回家,順道拜訪了一下張家媽媽。
張大嫂看到丈夫回來很高興,可是一想到那個“外遇”的女人,臉立馬就拉了下來。張建國不明所以,倒是何以峻猜出了由頭。淡淡地說因為那天和張建國喝多了,所以就由自己太太給張家打了個電話,誰知道張建國對酒精過敏,又在自己家裏休息了幾天,這不現在把人送回來了。
張大嫂偷眼打量一下何家太太,雖說模樣顯小,但是到底帶著富貴人家的嬌氣。再看一眼自己丈夫,確定人家出牆也不會爬這樣的,心裏就放下了。
等到何以勳得到他哥的消息,說張家哥哥已經擺平時,他已經趕到了柳樹屯。可是讓他鬱悶個半死的是張二寶他不在家。
問劉一舟他去哪兒了?答曰去看鄭默了。當時何以勳的臉就黑了,好你個張二寶,老子擺平你的家人來接你回去,你倒跑去看老情人了!氣得他無處發泄,抱了兩抱青草死勁喂劉一舟的老牛,那老牛的腸胃近年越發不好,青草吃多了直拉稀,劉一舟心疼地看著老牛,簡直控製不住自己要殺人的衝動!
兩個人眼看就要打起來了,關鍵時刻,張二寶回來了。“哥,你們倆幹啥呢?”
“你到哪兒去了?!”何以勳暴跳。
“我去監獄了,給默哥送東西。”張二寶老實道。
“你去看鄭默?!”何以勳咬牙切齒道。
“是,默哥下個月出獄,我給他送衣服去了。”一想到鄭默那有些憂鬱的神色,張二寶不禁歎了口氣。
“下個月啊?”這麼快?!何以勳皺起了眉頭。
張二寶點了點頭,想到鄭默要出來,心情就很好。“哥,咱們一起去接默哥出獄吧!”
“張二寶!”何以勳冷笑道:“是不是鄭默要出來,你就忘了還有我這麼個大活人?”
張二寶搖頭。“我沒忘。”
“那你心裏到底有沒有我?!”
遲疑半晌,點頭。“有。”
“那你喜歡我不?”
“我……”張二寶沉默了。要說不喜歡是不可能的,可是在鄭默就要出來的當口,他怎麼去對何以勳說,其實他心裏也有他?
兩個人瞬間陷入了沉默,何以勳覺得心裏一抽一抽的疼,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刻的心情,很痛苦?想發泄?都不是了,當身體的一切感官陷入停頓時,是不是就像那句話說的,哀莫大於心死?
雖然很失落,但是何以勳並沒有離開柳樹屯。
或許是張二寶的那句心裏有他激勵了他,或許是心裏難過到動彈不得的地步。
很長時間沒來過柳樹屯,柳樹依舊,花圃依舊,甚至連小橋邊那棵開滿花的桃樹,也跟他當年來到柳樹屯時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