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永慶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名字符合老一輩的取名習慣,因為生在國慶節,且父母姓張,所以取名為張永慶。因為違和感嚴重所以概括為張總。
“喂,小李4號基坑的鋼筋怎麼還沒鋪好,七月份信息港工程就要完工了,人民廣場那邊還缺人,你們再拖拖拉拉要麼不用幹了,人家實習大學生都不比你們慢,蔣工他們還等著澆混凝土,你知不知道後麵的土方堆在在那裏,鋼筋都快沒地方運了,再運回去你給運費嗎。”
張總剛打完電話回到辦公室,喝了一口茶,有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喂,您哪位。”
“張總,沈工和李工說快完工了要麼我們出去和業主那邊聚一聚。”張總思考了一話,想了想雖然今天說好了要陪老婆孩子出去吃晚飯但是工期將近業主那邊的態度還是要搞好不然資金回籠太慢,今年獎金估計是要少了。
張總雖說每年工資數十萬,和老同學那邊牽頭或者轉拖手裏的工程又有個幾十萬,但孩子沒能遺傳自己的自律和狠勁,不僅養的白白胖胖學習成績也不怎麼樣,不多積累點財產等自己老了退休了可能就沒有再培養一個孫子的資本了,這兩年貨幣貶值的快還是得多弄幾套房,不然怕是自己這個前浪一倒後浪就要死在沙灘上。回顧這幾十年的風風雨雨,自小貧窮和饑寒的生活,養成的堅韌不拔的意誌外加高人一等的學習天賦,在沒有任何背景和資源的情況下,考入複旦的土木工程係,娶了自己深愛的女人,在那個風雲際會的年代靠著女方家建築方麵的背景,靠自己的不斷學習和領導的能力坐上了總經理,硬生生把一個無產階級家庭拉入小康家庭乃至中產階級。這差不多也是自己的能力極限了,雖然每天有堅持鍛煉身體還是伸出了些許白發,唉畢竟人到中年。
“喂”
“老爸今天晚飯你來吃嗎”
“馳宇你和你媽吃吧,我今天有點事情,晚上如果太晚就不回來了。”
掛了電話後,張總去江南宴訂了一桌,畢竟不隻是內部人員,不能去老虎飯店那種土菜館免得落了自己這裏的麵子。順便跟李工他們支會了一聲。
靠在椅背上睡了一話,張總便開著一輛灰塵撲撲的寶馬去了江南宴,李工他們作為下屬的項目經理早早的就去那邊點菜和安排迎接了。帶上早準備好的一箱進口紅酒便出發了。
“來來來,周總我敬你一杯,等完工了還要麻煩你多照顧照顧,希望下次還能繼續合作。”張總一口幹了這杯法國莊園出產的紅酒
“唉,張總你這說的什麼話呀,我們都是老朋友了,餘款肯定先撥給你們,建材那邊的就讓他們再等等好了,反正那邊我們是先預購一半的,材料漲跌價格跟我們關係不大”周總也幹了大半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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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三巡,張總叫來了自己的助理同時也是自己的侄子小張,張科,送走了客戶,發現這麼晚還下著雨,最近幾天電視裏播報了許多野生貓狗襲人事件和幾處商場和遊樂園的鬼屋發生火災,還有幾件晚上出租車司機失蹤案以至於現在都沒人敢出來代駕了。
等到十二點了還沒有,張總隻好叫送完客戶的小張過來,再把自己送到附近的公司產業園區,準備在自己辦公室的沙發上將就了一晚。
隻是誰也沒想到的是,地底某處不知名的地方本來慢慢的滲出無形的氣息隨著裂縫的擴大愈演愈烈與無處不在的紅塵欲念交彙演變成實質的黑紅色的不詳氣體,無聲無息讓人畜眼中染上了一層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