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知道他不是這個意思,反駁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他就看到阿源雙腿之間,那一大片被紅色濕透了的褲子,盡管是多年的夫妻,他也不由得臉上一紅,“額,小源你還是先去洗手間處理一下吧!”
順著他的目光,阿源也發現了自己的囧境,隨之而來的腹中劇烈的疼痛,剛剛在盛怒之中感覺不明顯,因為那時,她的心最痛,現在一經提醒,那一**的劇痛立刻蒼白了她的臉。這是怎麼了……她的月事在晚了那麼多天後,居然來得那麼強烈……
顧不上同跡部純寺說什麼,阿源有些艱難的朝洗手間走去,然而,隨著身體的動作,一波更強烈的疼痛襲來,雙腿間不斷湧出一股股溫熱,她竟疼得有些站立不穩,渾身冒著冷汗的扶助樓梯的把手,保持住身體的平衡。跡部純寺眼見情況不對,也顧不得之前兩人正在吵架,趕忙跑過去,扶住阿源搖搖欲墜的身體,語氣裏帶著緊張的問道:“怎麼了?疼成這樣……”
阿源疼的說不出話,躬著身子,靠在跡部純寺身上,小腹那種割裂般的脹痛已經快超過她所能接受的極限了!雖然以前聽說過有的女人來月事可以痛得滿地打滾,但這可是她第一次經曆啊!
作為男人,跡部純寺沒有阿源那些常識,也更加的冷靜,他不確定女人來月事會不會疼成這副樣子,但像現在這樣在短短的時間內,身下就囤積了那麼一灘血絕對不正常!一手扶住她的腰,跡部純寺果斷的一手掏出手機叫了救護車,然後打橫抱起阿源,讓她放平了的躺在沙發上。
“去拿一條大毯子下來!”跡部純寺對著一邊被那麼多血嚇到了的女仆吩咐道。血還是不斷的流下,阿源捂著肚子痛苦得呻[yín]出聲,原本紅潤的雙♪唇此刻蒼白得嚇人,她從頭到腳都被冷汗浸濕了。跡部純寺看見這樣的情景,那如同一汪死水的心頓時失了節拍。
“小源,救護車馬上就來了,再忍忍,再忍忍!”跡部純寺隻能這樣的安慰著,之前的諸多不愉快早就被他拋在腦後,看見阿源因為劇痛,而深深掐到自己肉裏麵去的指甲,他用力扳開了她的手,阻止她的自虐。而下意識的,阿源又抓住了跡部純寺的手腕,把它當做了替代品,然後毫不猶豫的用力掐了下去,死死的握著。
跡部純寺連眉頭都沒皺一下,而樓上,聽到動靜出門觀望的景吾,看見客廳地板上那一片狼藉的血色,臉色“唰”一下就變了。他當然沒有忙中添亂的跑去問那些無意義的問題,而是一遍遍的打著手機催促。
當救護車的擔架把阿源抬上去的時候,她已經因為疼痛和失血而陷入半昏迷狀態了,可是一隻手還是死死的掐著跡部純寺的手腕不放,塗著紅色甲油的長長指甲直把他白皙的手腕摳出一道道滲血的血痕,跡部純寺也隻能由著她這樣,並且一遍遍的在她耳邊說著寬慰的話。這時候的跡部純寺什麼也沒想,什麼也想不了,他的腦裏心裏全被一個念頭所占滿:小源絕對不可以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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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源被推進手術室,即使跡部純寺動用了關係,把東京綜合病院最好的婦科,內科醫師請來,阿源的手術也進行了整整六個多小時。在這六個多小時裏,手術室裏的阿源經曆許多次生與死的邊緣,手術室外的跡部父子看著白色的大門一次次的被打開,暗紅色的血袋一袋袋的被送進去,第一次嚐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
“病人是由於宮外孕破裂而引發的大出血而導致的危機病情,請問你們之前知道病人懷孕的情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