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妻子。因為是你說的,所以我便不去追究與猜測以前的你是怎樣,現在的你又是怎樣,我相信你說的每一句話。你問我愛的是誰,嗬嗬,我愛的,自然是全部的你。”

阿源的心髒猛的緊縮了一下,沒錯,那句話的確是她說的,是她很多年以前,為了坐實跡部源這個身份,以一種交易的態度對跡部純寺說的,而他,也真的從來沒有追究過這件事,仿佛看不到自己妻子的變化一般。曾經以為這個男人是太重利益,所以連妻子都不管不顧,但是現在,他的這個理由,她可以相信嗎?

“你要怎樣才肯相信呢,小源。”仿佛是看出了她的擔憂,跡部純寺鬆開了阿源的手腕,用左手附上了她有些冰冷的臉頰,“可不可以最後再給我一次機會,再相信我一次呢?這回,我會用一生的時間來向你證明我的誓言,我以整個跡部家起誓。”

話音落下,跡部純寺的腦袋就向前一湊,一個溫溫潤潤就如他一貫形象的吻落在了阿源的唇上。因為驚訝,阿源的嘴唇微張,也因此給了跡部純寺加深這個吻的機會,仿佛是對待易碎的藝術品,他落在她唇上的吻很輕很輕,如羽毛般的摩挲,溫熱的唇極盡溫柔之能事的親吻著。阿源的眼裏,是跡部純寺閉著眼,濃密如蝶翼的睫毛,嘴裏心裏,全是這個男人帶著淡淡煙草味的氣息。

有那麼一瞬間,她是舍不得推開他的,然而,也僅僅是這麼一瞬間。猛然間的一用力,跡部純寺措不及防的被推得向後退了一步,然後在他沉靜得猶如死水的眼神下,阿源緊蹙著眉,像是堅定著自己的決心,也像是不給自己退路的說:“我不會再相信你的,我再也不會讓自己犧牲了。”

利落的轉身就走,高跟鞋踩在平整的水泥路上發出“噠噠噠”極富節奏的聲響,跡部純寺落在阿源身後並沒有追來,而她的眼淚,卻在轉身的那一刻潸然流下。其實她現在也不知道,這樣的拒絕與放棄究竟是對還是不對,以後她還會不會後悔,甚至也已經不知道,跡部純寺的話究竟是真還是假。阿源現在很亂,隻想趕快逃離那個人的視線,她怕自己再多呆一秒,所有的防備都會全線崩潰。

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渾渾噩噩的去了一家酒吧,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渾渾噩噩的喝下了那麼多杯酒,隻是當阿源清醒過來的時候,饒是酒量驚人的她也有些臉紅頭暈了。看了看時間,已是淩晨了,阿源想起家裏的兒子和女兒,這次一定又叫景吾擔心了吧……想回家,可出了酒吧才發現外麵竟不知不覺間落著傾盆大雨,阿源無奈的歎了口氣,她的車還留在日本料理店沒開走呢。閉了閉眼,走進雨裏,秋天的雨水很是冰冷,一下就衝濕了阿源的身體,也衝醒了她的神誌。

攔了輛TAXI回家,因為她的半夜未歸,景吾又像小時候一樣等她等得在沙發上睡著了。阿源緊繃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笑,想去推推他把他叫醒,卻發現自己身上濕漉漉的一片,於是隻能輕聲的喊著他的名字,“小景,小景……”

景吾本來睡得就淺,這麼一喚很快就醒了,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昏暗的燈光之中他一下子沒有看清阿源濕漉漉的衣服,有些迷糊的問了一句:“啊嗯,媽媽……怎麼爸爸沒跟你一起回來嗎?”

此話一出,阿源的臉瞬間就僵了。

跡部純寺還沒有回來嗎?

心底裏閃過一絲強烈的預感,這個男人不會還在原地等著吧?!

第五十三章 母親要反擊

等來到大禮堂,校長發言剛好結束,阿源和景吾非常自然的坐在了前排的VIP席,冰帝的校長走下舞台,恰好看見剛剛入座的阿源,於是很驚喜的走了過來打招呼:“我就在想跡部君會不會邀請您來,真是稀客稀客呀,哈哈哈。”

阿源起身禮貌的與他握了握手,麵帶慚愧的說:“真是很抱歉呢,身為校董,對學校情況一點也不了解,嗬嗬,見諒見諒啊。”

校長笑得滿麵春風,如領導見麵一般的回握住阿源的手,大氣的說:“哪的話呢,我還沒感謝跡部君這兩年為學校做出的卓越貢獻呢!哈哈,還有夫人的慷慨解囊啊,這才令我們冰帝蒸蒸日上啊!來來來,難得的機會,夫人也上台給我們的同學和家長說兩句?”

阿源笑了笑,想想自己這兩年的確沒怎麼過問冰帝,這個校董做得也是名不副實,偶爾也得露個麵吧?不管怎麼說,這也是項投資呢,想到這兒,她嫣然一笑道:“好啊,希望沒人嫌我囉嗦才好,嗬嗬。”

校長“哈哈”大笑了一聲,一邊的景吾見台上的表演已經開始了,便招手示意了主持人過來,在整個流程中間又插了段發言的時間,自家母親要上台露麵,他自然要把一切都做到最華麗。站起身,景吾不聲不響的來到後台,表情認真的與燈光師和音效師好好“談了談”,然後又沉默的回到了座位上。

網球部雖然為冰帝帶了很多榮譽,但是因為是運動類社團,並沒有什麼節目可表演,話劇社和音樂社兩大社團曾大力邀請正選隊員友情參演,但全被他們拒絕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青春期的少年們在自家長輩麵前總是有些拘謹的,雖然有些長輩這次並未到場,就比如說是忍足侑士的家長……但是他本人好像並不在意,利用學生會職務之便,一直在與音樂社的幾個MM談笑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