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或者,我要你來寵我,實在是要求過分。而我,又是那麼一個缺乏愛的人。從小,就那樣的缺乏安全,缺乏愛。我害怕被拋棄,卻注定不斷地拋棄……或者,我確實應該放了你……”
我握著手機,是狠命地哭。我是一個很可惡的人吧!拋棄了她,卻還要假裝那麼難過。以為難過,會得到諒解。我是不是一個很虛偽的人?所以,請所有知道我們故事的人們,都不要再原諒歐小溪這個混蛋!
合上手機,沒有給肖童複消息。是繼續義無反顧地走,沒有人可以更改我的決定。
三天,一直待在鄉下。
肖童來過。外婆還是那樣殷勤地招待她。
我和溫馨從房間裏出來。是三個人堵在房門口的對峙。
肖童看了溫馨一眼,又看著我,問:為什麼要退出樂壇?
我伸手握住了溫馨的手。溫馨掙脫了,說:我先到樓下,幫外婆做飯去。
我點頭。她下樓去,然後對肖童,說:這,已經不要你管轄的範圍了。
她欲伸出手,掌摑我的臉,然而卻在半空中停下。收回手,她直直地看著我,然後轉身背對我,是長長地歎息,說:原來,你這樣狠!
我沉默。
是不是我輸得一敗塗地,是不是毫無尊嚴,你會比較痛快?她再問,沒有憤怒,依然是幽長的歎息。
愛情,沒有輸贏。我說。
是我輸給了你。她說。
她說著,轉過身來,再次看著我,我低頭。她突然笑,然後伸手撫摸我的臉。我沒有拒絕,接受她對我最後的親昵。但是,我沒有料到她竟然把我推進房門,然後用腳一勾,門“嘭”地關上。
她把我推倒在床上,然後壓上來。冬天厚實的棉襖,把我們兩具原本可以遙相呼應的身體,阻隔得如此陌生。她握住我的兩隻手,親吻我的麵頰與嘴唇。我不作任何的回應,不緊抿嘴唇拒絕,也不張口迎合。隻是任由她的擺布,隻是,我是冷的。她吻著,吻著,便伏在我的身上飲泣。
是兩具沉默的身體,再也無法為彼此作任何的回應。
我輸了。她說。
我苦笑,輸的豈止她一個?
她起身走。我可以聽到她的高跟鞋踩在老式樓房的階梯上,那徹響的“噔噔噔”,簡直把我的心髒都踩得千瘡萬孔。
愛情失敗的時候,從來沒有贏家。
一直沒有外出,直到宣傳新唱片的歌迷見麵會,我要出席,才被阿諾接到了活動現場。和歌迷互動,做一些簡單的遊戲。期間,已經不再唱歌。然而,人們怎麼會放過你?
我回頭看了看阿諾。他朝我點點頭,我說:這是我第一張專輯,也會是最後一張!
為什麼?!為什麼?!台下突然爆發出連續的質疑。
我抿嘴笑,盡量讓自己笑得好看一些。卻忍不住長歎,說:這樣大的舞台,不屬於我。但是,放心。如果可能,我還是會創作。
阿諾也上來,說:轉到幕後而已。
不行!不行!不行!fans們瘋狂地製止。他們尖叫,還有年輕的女孩捂住嘴巴,哭泣。
我深深地鞠躬,說:如果愛我,請放了我。
請大家理解小溪的苦衷。她不想做一個不辭而別的人。她尊重大家的同時,希望也得到同樣的尊重。阿諾再次為我開脫,下麵就讓她為大家唱一首——
《吻不到我愛的人》!很多人異口同聲地叫。還有人仍然歇斯底裏地叫:不要走!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