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事,原本如此,無法預料,無法反悔,唯有前進,錯的或者對的,所有的結果,獨自承受。
而屬於我的機會與快樂,就像手裏的氣球,全被送完,留給自己的是滿手的空。沒有人會記得歐小溪,人們隻記得那個小醜。記得這個小醜那張生硬而誇張的笑臉,卻沒有人知道麵具背後,盡是她流淌的熱淚。
之後,再也沒有遇見肖童。而我依然住在這個別人的城市,過著簡單的日子,始終像是在流浪,是身體與靈魂共同的流浪。
如果不是阿諾訂婚,我一定不會回去。回去,是一件很麻煩的事——因為會見到肖童。但是,不得不去。這幾年,阿諾一直都有幫我賣唱片,然後把錢彙給我,包括那些演唱會的版本都賣了不少的錢。
於是,整理簡單的行李,開始出發……
124.新歡舊愛
我到H城的時候,已經夜半。
在清冷的火車站好不容易打到一輛出租車,然後隨便找了一家酒店入住。隻是,睡不著。起身,拉開窗簾,坐在陽台上,恰恰可以看到鶴壽村的方向。看著,心裏是一陣莫名的顫動。
如果愛情,可以這樣輕易忘記。就不是真的愛情。
我承認,我做不到。
於是套了衣服,打了輛車,就去鶴壽村。走的時候,因為是冬天,路邊樹葉凋零,小草枯萎,是一路的蕭然。而今天,樹木抽綠,小草初萌。多少令人感到希望的暖。一路而去,統是記憶。我看著駕駛室的司機,仿佛看到了肖童。
嗬!我苦笑,然後看著外麵。春天清冷的風,吹到了臉上,很舒服。我們的車,路過肖童的家,我看到房子裏一片漆黑。心裏卻依然激動不已。然而,沒有停下,是沒有勇氣停下,很快地路過,到前麵轉了一圈,叫司機把我又送回到了酒店裏。
對我而言,這樣就足夠了。
第二天下午3點,我和阿諾約好了在lips見。阿諾準時到,他一來便伸手摸了摸我的頭發。我隻是對他報以一笑。
他從包裏取出一個盒子,推過來給我,說:我在國外托朋友買的新產品。試試。
我點頭,感激地說:謝謝。
他說:戴上,試試。
嗯!我接過盒子,是西門子逸動motion700德國最新的產品,在國內還買不到,要3萬多一個。我看著他。是無限的感澈。
不要這樣看我,我會以為你愛上我的。他打趣說。然後起身,過來幫我戴好。我再次抬頭感激地朝他一笑。等阿諾坐下。他說:舒服嗎?
嗯!我還是點頭。
他笑了,說:明天真的不出現?因為肖童?
我點頭。
她明天不會來。因為她媽媽要和薑醫生結婚了。雖然隻是小儀式,但是做女兒的總是不能不全程陪護。所以,我們的酒店沒有訂在皇庭。阿諾說。
春天,真的是愛情的季節。我感歎說。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會那麼快。阿諾有一點幸福地說。
我笑,問:你的新娘,叫什麼?
張秀琴。
啊!我驚呼。他跟我說過是一個醫生,可是我真的沒有想到會是她。
怎麼?阿諾問,不年輕了,但是很有個性,根坦誠。聽說她在墨爾本讀書的時候,喜歡過女孩子,不過被我征服了。她的斯諾克玩得很厲害!不過,每次都敗在我手裏。有一次,她輸了就大哭。沒有辦法,我隻有讓她贏一次。我們就是這樣開始約會的。有的時候,看她,穿製服戴口罩的樣子,或者打桌球的時候,都覺得她特別有魅力的!雖然不是最好的,但是最好的未必適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