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閃閃一隻大海龜。
在到場的35個人裏,高考發揮不佳的林宣隻算混得一般的。當初學校的文科第一名就是在王子宏和林宣間輪流產生。王子宏知道林宣沒有複讀和沒有考研都是因為家裏負擔重,不免心裏覺得惋惜。
在場的人不少已結婚生子,很多都在交流著育兒經。王子宏插不進嘴去,寒暄了幾句,過去找正在釣魚的林宣。林宣靜靜的盯著水麵的魚漂,一手拿著魚竿,一手不停的理著老被風吹亂的長發。王子宏覺得自己心髒一陣加速急跳。
王子宏組織聚會時隱約聽同學說林宣有個有錢的男朋友,已經準備結婚了。當時他回答:“男財女貌天經地義嘛!”心裏卻感覺酸酸的。
“我的林副,怎麼一個人呆著啊?”
林宣漾開笑容。“釣魚啊!老大你來視察?”
正說著林宣感到魚竿有股力量在拉扯,趕忙把魚竿上提。仔細一看一條比巴掌還大些的魚被提離水麵。“哈哈,我釣到大魚了。”
魚被提來地板上放著,王子宏用手去抓。林宣一驚:“老大,不能抓。”但林宣說遲了,王子宏的手已經給刺破了。林宣扔下魚竿,抓著個小姑娘問了附近藥店的位置,然後衝到藥店買了雲南白藥和創可貼回來抓起王子宏的手,邊包紮別抱歉的說:“老大,那是羅非魚,背上有硬刺,不會抓的人會刺到手的。”
王子宏覺得林宣的手柔柔的、軟軟的,弄得自己的心也柔柔的、軟軟的。
林宣柔聲問:“老大,怎麼不說話,紮得深嗎?很疼嗎?要不去醫院看看。”
王子宏看林宣看得有些呆了,這才回過神來。“不用,紮得不深,沒事的。”
包紮好手,兩人漸漸聊開了,一點一點的聊著過往這些年。王子宏也終於找到機會問起林宣的男朋友。林宣淒然一笑:“分手了!”
“為什麼啊?”
“在一起時間久了,矛盾積累多了,然後過不下去了,就這樣。”
王子宏不是傻瓜,自然知道這是林宣的托詞,但也不好細問。“那是他不識寶!”
“我是寶?我哪裏寶了?哈哈!”
王子宏總不能說因為你漂亮,漂亮的女人不愁沒有男人喜歡吧。但一時又想不到別的說辭,居然給整得呆住了。
林宣又是一陣笑。“老大,你呢?壓寨夫人找到沒?”
她笑得燦爛,但王子宏看得出來,她的眼裏並無笑意,瞬間滿心的憐惜。“沒有,沒有遇到合適的人。”
分了三桌吃飯,本來王子宏是想和林宣坐在一起的。無奈同學們都起哄說領導不能坐在一起,得分散招呼同學。
林宣微笑著說:“我叫什麼領導啊,混吃混喝的訟棍而已。”
有人接上說:“一日是領導,終身是領導,大家說是不是啊?”
“是啊,是啊!”很多人疊聲回答。
林宣心想,你們當然說“是”,都混得人魔人樣的,誰也沒傻到做當麵給人掃臉的事。
吃著喝著,有人問林宣:“板斧什麼時候請我們喝喜酒啊?”
林宣笑容一窒:“請你們喝酒那是容易,喜酒?沒有!”然後給自己倒了大半杯紅酒站起來說:“大家能同學一場,又能天南地北的來此相聚,是緣分、是情分,我為你們驕傲,我為我們這個班集體驕傲。幹!”
大家看林宣這等喝法都有點傻眼,很多人或幹或一大口酒後開始用詢問的眼神互看。其中有聽說過林宣和尹海洲那點事的,開始低聲議論。
王子宏詢問了下也在昆明的同學,那同學告訴王子宏的是坊間流傳的標準說法。也就是尹家嫌棄林宣的家世,所以尹海洲才把林宣給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