閡是一定會產生的。”

“我的經曆和性格讓我習慣自己去麵對和解決問題,她的經曆和性格讓她習慣把話壓在心裏,然後自苦、自傷。真不知道為什麼讓我們碰在了一起,拋不開、放不掉!”

周健苦笑。“天知道這是為什麼。不可能找到答案的事就別想了,好好想想可能做到的事吧,好好想想你是否真的願意一直相守。”

“這個不用想了,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我願意。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很篤定。”

“很多事都沒有為什麼。告訴她你有多篤定吧。”

一直以來胃裏的痛楚似乎能讓周維心裏輕鬆一些,所以她也沒太放在心上,可在她抱住林宣後加劇襲來的那種疼痛讓她恐懼,她那麼那麼的怕她離開,也……怕自己離開。她其實從十幾歲起就不怕離開這個世界,隻是她不舍母親。當她意識清楚後,她心裏一鬆,看到林宣第一句說的卻是:“別告訴我媽。”

林宣鼻子一酸,伸手輕輕摸著周維的臉說:“我不告訴她,你還有我照顧。”

周維苦笑。“我總是在讓你照顧。”

林宣定定的看著周維的眼睛。“小維,我愛你!”

周維從被窩裏伸出手,林宣趕忙抓住放進去,自己的手也跟著一起進去握著周維的手。“還記得當初你讓我寫幾個字給你,我寫的是什麼嗎?”

“雲在青天水在瓶。我總是該想不該想的都想,想得太多了,然後又想亂了。”

景蓉聽林宣說周維病了,做完事請了個假也去看周維,她進門的時候林宣的手伸在周維的被子裏,她看得出來那是周維的手的位置。周維看到景蓉趕忙放開了林宣的手,林宣站起來招呼景蓉坐,然後把景蓉帶來的花和東西放好。景蓉看周維精神不好,而且覺得自己坐那裏有點多餘,問候了幾句,略坐了下就告辭了出來。有的事景蓉覺得沒必要去問,因為那在她心裏並不重要。

林宣周三來上班的時候,景蓉覺得最近她身上那種怪怪的感覺已經沒有了。

第六十五節

周維和李鳳起衝突的時候隻有顧正一個旁人在場,但沒幾天她住院的原因便“地球人都知道”了。這件事周維自己當然不會說出去,顧正也不可能說出去,那麼隻剩一個可能,那就是李鳳自己說出去的。可這個流言對李鳳而言又不是什麼得臉的事,而且看她和周維起衝突那天的表現也不是想把事鬧大,所以她不大可能宣揚。顧正把這疑問對林宣講了,林宣嘴角揚起一抹輕蔑。“一般這種流言當事人的老婆都是比較遲知道的,而告訴她的人要不是跟她關係好就是別有用心。她那種腦子對告訴她流言的人一定會感激涕零、引為知己,所以她找小維鬧事後肯定和那個當初告訴她流言的人說了。那人本就沒安什麼好心,當然又把這個消息散布出去了。”

幾乎所有來探望周維的同事、朋友都絕口不問周維這一場病的原因,周維又不傻,雖然林宣沒有告訴她她入院的原因已經“人盡皆知”,可她隱約能猜到,所以一來人她就裝睡著,省得看著他們虛情假意的臉、聽著他們沒話找話的話心煩。

小趙來的時候周維倒是真的睡著了,她有點抱怨周維怎麼不早些通知她,林宣把小趙叫到陽台上站著說:“她那種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巴不得誰也不知道,根本不可能主動對誰說,讓她對人說她會覺得很難堪。”

小趙隻有重重的歎氣。“唉!她這樣的性子真是很傷人。”

“凡事有因,她那種悶性子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隻能慢慢幫她改。”

周維睡醒沒看到林宣,倒是看到對著她直翻白眼的小趙。周維知道小趙必定又是怪自己這些日子有事也不去找她,心裏有些發虛,人一心虛眼神就會有些飄忽,再配上慘白的臉色,小趙看著她心裏很不好受,呼的一下就鼻酸眼澀的了。小趙天生一張笑臉,周維很少看她這樣子,竟是大大的嚇了一跳,忙問:“親愛的趙趙,你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