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荒而逃的背影更讓兩人笑得前俯後仰,清朗的笑聲劃破天際,驚到了正在樹枝上棲息的鳥兒。
“張媽,我們快些做飯吧,要不然淩寨主又要來催了。”
南宮靜攙扶張媽的手臂來到了廚房內,在她的幫助下,很快就把火給點著了。
第一次用火折子生火,她顯得很是興奮,滿臉洋溢著笑容。
隨著張媽揮舞著手中的鐵勺,飯菜立刻香味四溢。
南宮靜努力吸著口水不讓它流下來。
張氏看到她這饞貓的樣子,和藹一笑,她將剛剛出爐的飯菜放在了一個梨花木食盒裏。
“今夜主人的事情一定非常多,恐怕不能到飯廳裏和大夥兒一起用膳了,你就跑一趟,將這食盒送到主人的房間裏,可要盯著他將飯菜全都吃完。”
南宮靜微微蹙眉,嘟囔著:“恩。”
主人雖然不是小孩子,可他一忙起來就會忘記吃飯睡覺,他曾經有三天未眠三日未食,差點丟了性命。”
聽到頗有嚴肅的解釋,南宮靜低頭,看來她得改變下主人的習慣才行。
這幾天她對這位大人也隻是匆匆一瞥,這會兒正好可以好好打量一番。南宮靜提著飯盒剛走到九曲廊簷下,就停止住了腳步,愣在了那裏,微風拂麵吹起了遮在她額前的碎發,也讓她的糾結的眉目暴露在空氣中。
她垂眸看著手中的食盒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糾結了許久,這才不甘願的拿起了食盒來到了主屋那裏。其實隻要自己不靠近蘇辰,應該不會有事。她站在房門口半晌,這才抬起柔荑叩響了房門。裏麵的人似乎沒有聽到動靜一般,等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也沒有過來開門。
一種不祥的預感如同當頭棒喝,讓她突然有些清醒了。這位主人該不會是因為自己沒有及時送返,而餓死在房間裏了吧。如果他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自己的罪過可就大了。
沒來得及細想,她用力踹開了這緊閉的房門。
南宮靜氣喘籲籲的來到了內室裏,卻發現這裏麵空空如也。這門是反鎖的,自己可是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房門踹開,這屋裏怎麼可能沒人呢。這樣詭譎的感覺讓人毛骨悚然,一陣顫抖。不管了,反正她已經將食盒都送到了,至於這縣太爺吃不吃也不管她的事情了。南宮靜剛將食盒放在了圓桌上,背後突然一陣寒意。
南宮靜出了屋子,麵無表情的來到了門口。一個巨大的力量突然朝著她襲擊,她躲閃不及被掃到了院子裏。脊背狠狠落在地上,劇烈的痛感襲擊著她。
喉嚨中感覺一絲腥甜味,嘴角緩緩蔓延下一絲紅色的液體。南宮靜咬唇用力支撐著爬起,柔荑狠狠揩去嘴角的血液。到底是哪個混蛋,竟敢招惹她。
南宮靜蹙眉犀利的掃視空蕩蕩的院子,剛才這裏好像經過了一場戰爭一般,原本擺放的盆栽已經不見了。這件事情實在是太奇怪了,她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被張氏給拉到了房間裏。張氏氣喘籲籲的樣子顯得很是狼狽:“靜兒,你看見主人了嗎?”
南宮靜愣了一下,隨後機械性的搖頭:“沒看見。”張氏如同打蔫的茄子一般,軟軟的倒在了地上:“這下子慘了,主人不見了。”
南宮靜用盡吃奶的力氣,將她扶起:“張媽其實你不用擔心,大人或許隻是有事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