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湖上?不要吧,她不僅會聽得打瞌睡,還會取笑我被東坡先生附體了。於是我回答道:“一個男人。”
“他寫的什麼?”
“對一個女人的欣賞。”
她抬頭看著我,眼裏閃過一絲狡黠:“你寫的是對我的欣賞嗎?”
我凝視著她的眼,很想衝口而出一個肯定的回答,告訴她不僅有欣賞,可能還有承諾。但是最終也沒能張開嘴,隻是回她:“是寫給你的。”
她抬頭,眨了眨眼睛,大概是想弄明白我的回答和她的問題有什麼不同。思索的結果好像不如人意,於是她又滿臉狐疑的畫她的畫去了。這時撐船的艄公告訴我們三潭映月就在左手邊,我轉頭去看,湖水清冷,三潭也清冷,遠處煙水朦朦。
日期:2010-02-1811:26:09
“師姐,給我寫個容易懂的吧!”
我轉過頭來,一臉詫異的看著兮兮,不知道她這唱的又是哪一出兒。
“給我寫個我能看懂的,這個,太含蓄了。”她已經停了畫筆,在跟那首散曲較勁。
我笑,揶揄她:“我要是寫英文詩,你不是更看不懂?”
“那寫個通俗點兒唄,像徐誌摩那樣的。”
“我不寫,不喜歡。”
“那你寫完了英文的給我翻譯一下唄,配上譯文給我。”
我笑得不行,心想這孩子真是不靠譜,情書還有定做的?於是不再言語,任她胡說八道好了。她果然一直沒放下這個話題,想了一會兒,突然問我:“要不你幫我翻譯一首詩?”
說實話,有很多時候我都不理解兮兮在乎的很多細節,太多的事在我眼裏是小事,在她眼裏卻大過天。比如現在,順其自然就好,她卻像著了魔一下,一直放不下。對於我不理解的事,我也不想深入探討,因為生活不是可以講理的事兒,又何況大家成長經驗不同,很多事越是掰扯越掰不開,索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好了。於是我問她:“你喜歡誰的?”
“《同心難改》。”
“什麼?”
“《ICAN’TTHINKSTRAIGHT》。”我一直不知道那電影的中文譯名,不過對裏麵的情詩倒是有印象。“上次看電影的時候,你不是說那首詩翻譯的像散文嗎?”她說,“可是我挺喜歡的,我喜歡那首詩出現時,電影的感覺。”
我默然無語。她是真讀不懂我字裏行間的意思,還是希望我能像外國人那樣激情四溢地表達?而我的心裏又真的有那種燃燒的感覺嗎?我悄然自問,內心卻尋覓不到那種壓抑不住的狂野。我望著兮兮,她專注於眼前的畫,忽然抬起頭來看我,四目相對,她又低頭去折騰她的畫。我有點兒後悔,怎麼會寫出“癡癡念念”這麼衝動的詞兒,還寄希望於“日日月月年年”,看來真是被西湖的美景衝昏頭了。
在那一刻,我祈禱她千萬不要讀懂我的點滴情濃。
第21節
日期:2010-02-1907:14:32
(三十八)
早知道三月的杭州有花可看。靈峰探梅,大大小小的旅行貼士,有文有圖,不禁感慨江南的廣告都詩意盎然。我們到杭州時花展馬上要結束了,反正靈峰離西湖又不是很遠,下了船,便決定去看看。
靈峰山下青芝塢,由地圖看,是在西湖西側。說到這裏我忍不住要插一句,我雖然是路癡,但是開車時認路標很敏銳,白癡的行為都是在走路的時候。兮兮走路時精明的不得了,可是她不會開車,更不會看地圖。每次看她拿個地圖不知道正看還是反看好,我就忍不住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