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萬弘森被打個半死,已不適合再戰,秦寒漁等人將他安排下去養傷。
“今兒個天也晚了,咱來日在做一決勝負如何?”雖是商談的話語,但從秦寒漁嘴中說來,卻是冷冰冰的。
“寒漁姐說的什麼話,就在今天將他們狠狠蹂躪。”章彥清立馬不太樂意了。
路鴻軒冷笑:“好說,既然你們自取其辱,那也休怪我等不通情麵。”
“路兄請勿在意,四郎年幼口無遮攔。”秦寒漁此時出言道。
“年幼就是無禮的擋箭牌嗎?”路鴻軒出口諷刺道。
章彥清聽得大怒,小嘴一撅,一指路鴻軒:“姓路的,你的失敗,飛羽世子預定了。”
“四郎!”秦寒漁臉色頓時冷了下來,如果說開始像一朵冰蓮花,冰冷之餘,還有七分美感,可是現在卻是遍布寒霜,令人不自覺的打個寒戰。
章四郎似乎極怕秦寒漁,低聲嘟囔一句,跺腳離去了。
“失禮之處,還請海涵。”秦寒漁一個萬福。
“明日領教爾等高明。”吳舟城哼了聲,拂袖而去,不過臨走前,卻是狠狠瞪了楚鋒一眼。
楚鋒翻了個白眼,卻是把吳舟城氣得不行,暗暗咬牙:“你且自求多福吧,明日我要你好看。”
路鴻軒目視他們離去,突然開口道:“這個章彥清很臭屁,明日我來對付他。”
陶正宇看了看衛東城,笑道:“衛兄打不打女人?”
“衛某眼中隻有敵人。”衛東城極為冷酷的說。
“哈哈,那吳舟城將由我來應對。”陶正宇看著楚鋒,玩笑道:“這樣一來,就沒有楚兄的對手了。”
楚鋒無所謂道:“希望如此。”
眾人回到靜海樓時,文濤回過身來,道:“諸位,文某今日這便走了,希望你們可以得勝。”
眾人了然,作為一個失敗者,自然無臉在留在這裏,趙慶元強笑道:”文兄,我等一路同行如何?“
“求之不得。”
“大家都是左江府的,不能不帶上我吧?”周秉年出言道。
隨著三人的離去,隻剩下楚鋒、陶正宇、路鴻軒和衛東城。
趙同勳因施展秘法,導致精氣虧損,明日之戰,自然是不會參與,他團團一抱拳:“多謝諸位兄台,仗義出手。”
陶正宇一擺手,笑道:“趙兄言重了。”
楚鋒回到房中,盤膝坐下,查看三百六十五道穴竅俱開,到底有何不同。
他肩頭一晃,體內真氣運轉開來,頓時從諸穴之中,排出一道氣流,共計三百六十五之數,這些道真氣,彙聚在一起,如一道狂潮大浪,綿綿密密,他倏爾將之收攏,化作護身真氣。
這時才發現,不同之處。
尋常護身真氣,若是破了那就是破了,而他的卻是不同,不禁更加厚重,使得防禦力大增之外,其次還有隨生隨滅之效,如周天運行,輪轉往複。
這個結果,是他之前未有預想到的。
實際上,武道十一重,每一重都會帶來身體,或真氣運行的變化。
而這些境界的好處,隻有臻至最高層次,才可以感受真正的玄妙之處。不過想要臻至最高層次,外物、機緣、訣竅、指點一樣不可缺少。
楚鋒雖無人指點,可太元八景知命書,卻是幫了大忙。
他內視下去,隻見八道假身盤踞在竅關之內,這番變化,正是當日在海底洞府突破後,所產生的。
這一番變化,使得他將來推演功訣時,可以無需避人耳目,單是此點就方便許多。
他收了護身真氣,取出元珠一粒,便開始修煉起來。
秦寒漁等人一路遠去,不多時便來到一處前宮門,大紅朱漆的門上,懸著一塊黑底匾額,上麵龍飛鳳舞題著五個大字“東南飛鱗宮”。
入了宮門,丫鬟持扇開道,走在由白玉鋪就,一條足可四馬並行的筆直路上。
路兩旁並排種有六十顆參天大樹,顆顆挺拔俊秀,裏間更是奇花異草,爭奇鬥豔,分外好看,該當是平日玩賞之處。
風動花落,片片花瓣百千片紛紛灑落,白玉道路被鋪上數層,走在上麵,少有人不心情舒暢,心曠神怡。
可是,此刻秦寒漁等人,卻是心情並不是很好。
“萬大哥傷勢如何?”章彥清問道。
“尋常人中那一指,絕對是死定了。”秦寒漁道:“不過萬世子,修煉的力道,體魄強健,我已經喂下丹藥,該當是無事。”
“可惡,那趙同勳乃是有備而來。”章彥清狠狠揮了一拳,將旁側一棵樹震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