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是Gay之外,你最好把你做的那些事情都說出來。當然,我隻是建議,你完全可以無視。”湛藍狀似不經意地理了理右手上的紗布。
隻是一個簡單的動作,便讓單可崇心生警覺,兩次從湛藍手中逃脫,是運氣也是湛藍願意。現在自己就像是在籠子裏被貓逗弄著的老鼠,貓心情的好壞便顯得尤為重要。他不想惹怒湛藍,卻也不願將之前的事情和盤托出。失敗了的布局,讓他尷尬地覺得有些慚愧。
“所有!”湛藍不高的聲音,卻帶著寒意封了他的退路。其實湛藍根本不像單可崇想的那樣複雜,此刻隻是兩個互相猜測著底線的人做著心理上的博弈。隻不過很可惜,從單可崇說出自己是Gay的時候,他就沒有了絲毫優勢。而此刻對湛藍的畏懼,則是注定了他是輸家。
果然,單可崇從湛藍漠然的神色中探不出個什麼究竟,反倒是被湛藍那簡潔的命令式語氣給怔住了。沒有辦法,之前湛藍暴走的情況實在太深入他心。
“其實之前蘇家和單家的關係不是特別好。”單可崇清了清嗓子,壓抑下想咳嗽的感覺,“前陣子,蘇家提出想和單家聯姻,正好我家老爺子也有這個意思。所以,那個時候我才想要去了解一下可能會成為我妻子的蘇家小姐是什麼樣的一個人。你在S省拍《千夜醉》的時候,我和張華也曾過去,原本是我想見見你,誰知道機緣巧合之下你和他倒是先見上了。後來知道張華受傷了,是你下的手,為了避免誤會加深,我就帶他先回了B市。”單可崇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怨氣,要不是當初不便與湛藍起衝突,真是想好好教訓一下湛藍的。雖然後來事情發生了很多變故,但是不得不說,有很多事情明明可以避免,但是他是故意的,故意要讓湛藍難受。於是,目的便自然而然地從想要結識,變成了想要報複捉弄。
湛藍對“下手“一詞很不感冒,說得自己好像黑社會一樣。本來就對那個張華沒有什麼好印象,此時就算知道他也是Gay,也生不出什麼歉意來。誰叫他總是遇上自己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全當他是自己倒黴好了。
單可崇見湛藍麵露不愉,於是也並未就這個問題再過多糾纏,頓了頓接著說下去:“後來就是在《千夜醉》慶功會上的那次見麵了。其實從那個時候開始便覺得你和小宓之間有些不一般。”
“你叫她什麼?”湛藍一改之前已經放緩了的臉色,眼神中隱隱有些犀利。
“額……”單可崇一時被打斷,沒能反應過來,繼而無言。都表明了自己的取向,還要在這稱呼上斤斤計較麼。不過湛藍此時的神色,表明她的的確介意,而且非常介意。“好吧,或許是我自身經曆的緣故,第一次見你和淳於宓,就覺得你們有可能是在一起的。隻是當時你們走得早,我也來不及細問。”
湛藍冷哼著撇了一下嘴,來不及問,你問了我就告訴你啊。都跟你似的,經不住糊弄,一炸就給炸出來了。
看著湛藍有意無意流露出來的不屑,單可崇再一次悲萃了。就知道直接問不會有任何效果,所以自己後來才改變了計劃。隻是這計劃……“後來我也請人……”單可崇突然卡住了,應該怎麼說,請人調查你?還是請人跟蹤你?
“好了,接著說。”湛藍有些不耐煩了,尋了張幹淨的椅子坐了下來。不就是調查麼,有什麼好顧忌的,能做倒不能說了。她不曾想的是,現在在單可崇眼中,自己跟洪水猛獸也沒多少差別了,哪敢行差踏錯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