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我之所以願意去做這些事情,是因為我相信你對我的感情。那麼,現在這份感情因為今天的這件事情而起變化了麼?”如果是的話,自己要去讓協議無效麼,那之前的事情豈不是無用功了,湛藍心中打不定主意,麵色便有些不好看了。
平日裏除非湛藍心情很好,淳於宓是不會這麼和湛藍講話的。隻是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作為一個基本完全被蒙在鼓裏,到最後才知道真相的人,淳於宓還是有些脾氣的。嚴格說來,她隻是心中覺得有些沒安全感,大抵也就是想讓湛藍過來溫言安慰幾句。誰知,湛藍出口便是如此嚴重的話語。淳於宓有些慌,重新抓回湛藍的衣袖,搖著頭說:“我不會,我沒有。我知道你做了這麼多是為了我們好……”
淳於宓的神色盡落湛藍眼中,好了,夠了,這就可以了。“來,抱抱。”湛藍反握淳於宓的手肘,無厘頭地來了這麼一句。淳於宓臉一紅,不知道她想要做什麼,可是看著湛藍那太過平靜的麵容,卻又覺得是自己遐想太多。
雖然已經相處了這麼許久,淳於宓側著身子在湛藍腿上坐下時,卻還是有些害羞。湛藍環住淳於宓有些單薄的腰身,將她往懷中收緊了些,軟軟的微涼的身子靠著自己,湛藍心中是淡淡的暖意。這個人,就該時時地收在身邊,萬萬不能讓別人騙了去,湛藍心中定下主意。
原本身子還有些僵硬的淳於宓,靠著湛藍熟悉的體溫,也漸漸放軟了。這個人,雖然讓自己看不透,也會瞞著自己做很多事情,但是卻是真心真意對自己好的。最重要的是,自己喜歡她,很喜歡很喜歡。嗅著淡淡的百合香氣,淳於宓竟又有了一絲倦意。
“我不在乎我做了些什麼,也不介意還有多少事情需要做。甚至你什麼都不用做,我隻是希望,你能夠站在我的身旁,不要退縮就好。”過了多久,湛藍輕輕地開口。
淳於宓在湛藍懷中蹭了蹭,小小地“嗯”了一聲。
無語地看了一眼已在睡夢邊緣的淳於宓,湛藍決定以後晚上還是有張有弛些比較好。將淳於宓抱回床上放下,蓋好被子,湛藍小小地打了個哈欠,便出去看看喬老爺子那裏折騰得如何了。
湛藍出了房間,見隔壁的房門大開著,一眼便可以看到喬老爺子,白醫師和小安正坐在廳裏喝著茶,而淳於博然夫婦和那些個黑衣人則是已經消失不見。
“小藍啊。”喬老爺子人老眼尖,第一個看到站在走廊裏的湛藍,笑眯眯地招呼著。
湛藍默默在心裏回味了四個字“大尾巴狼”,進去找了個地方坐下。無視喬老爺子滿臉寫著的“問我吧!誇我吧!”湛藍安靜地坐在沙發上,自顧自地喝著茶水。
“那個……淳於宓應該和你說了吧。”喬老爺子見湛藍完全不買他的帳,有些懊惱地主動開口。
“你給了他們多少錢?”湛藍放下手中的茶盞,慢悠悠地來了一句。
喬老爺子汗,自己就那麼像亂花錢的暴發戶麼……這個世界上有種東西叫做智慧啊……智慧……喬老爺子怨念了。
沒花一分錢,隻是答應把局子裏拘著的那些人給放了,開放正常供貨渠道,掃場子和搗亂人收工回家,外加願意以市價把股票賣還給淳於家。
於是,其實自己這邊是穩賺不賠的,倒是淳於家被削了好大一塊肉下來。不過,這總比被繼續打壓下去的要好,這時候是壯士斷腕,再過些時候怕是烈士斷頭了。湛藍點點頭,果然不愧是喬家的家主,入得廚房,出得廳堂,無事時可供消遣,有事時主動背鍋,任勞任怨,居家必備。
“咳……”喬老爺子被湛藍上下打量的目光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了一聲轉而說道:“小宓那孩子倒也有幾分主意。我剛說了那協議是什麼,她就把字給簽了。本來我還想著勸她簽來著,倒是我小人之心了。完了給她父母鞠了個躬,說了聲女兒不孝,就出去了。你是沒看見淳於博然夫婦那臉黑的,跟百年灶上的鍋底灰似的。哼,明明是賣女兒,偏生還要弄得像女兒欠了他們一樣……”喬老爺子不屑,卻又像是想起了什麼,說到一半不說了。
湛藍心中早就有了幾分揣測,見喬老爺子說到此處打住,便更多了幾分篤定。“以前,母親不願意嫁給父親的時候……你也曾經很惱怒吧。”雖然喬老爺子剛剛也算幫了自己一個大忙,並不是提及舊事的最好時機。但是湛藍心中就是介意,如果不是他當初的專製,也不會有後來的這一切。
喬老爺子頓了一下,倒是承認了當年也曾因為女兒的不聽話,而有過多次爭執。心中卻是黯然了下來,看來這個外孫女還是不願意原諒自己啊。
湛藍倒沒有再說些什麼,此時的心情難免是有些複雜的。畢竟,沒有喬老爺子當年的專製,就不會有自己,更不要談和淳於宓相遇。隻是母親的不幸,卻又讓自己有種如骨梗在喉的感覺。不過無論如何,某個念頭卻是愈發地堅定了,權財這個東西,還是掌握在自己手中,比較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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