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先。”一直沒有開口的單重出聲。
“對,讓我先收拾了這個不孝女。”蘇萬山雖不知單重為什麼這麼說,但是卻是正合他的心意。
喬老爺子深深地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單重,歎了口氣:“那就蘇萬山和小藍先吧。”
廳裏的百桌酒桌都被撤去,在中間重新搭了個台子。原本參加訂婚宴的賓客此時都站在了台子四周,成為了家主之爭的見證者。
“落台者輸,死者輸。你喜歡哪一種輸法?”蘇萬山麵帶譏諷地說道。
“我不會輸。”湛藍此時倒是一派的平靜。
“你已經恢複武功了吧。”蘇萬山用腳在台子上敲了敲,臨時搭的台子居然很結實:“你和喬家那老家夥合計很久了吧。他告訴了你多少事情?”
湛藍懶得理會他,開始運氣暖身。
“好了,準備好了就開始吧。”喬老爺子打斷了蘇萬山的試探。
湛藍向台下望了一眼,見淳於宓和張華都沒有走,皺了皺眉。但是看著淳於宓眼中滿是擔憂地和喬老爺子白醫師小安他們站在一起,便也不去提將兩人送走的事情。想來這次自己和單可崇的挑戰如此突然,他們應對之餘應當不會在此時此地對淳於宓和張華動手。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贏了台上的這個人。湛藍收回心神。
喬老爺子見湛藍已經開始準備,縱然擔心,卻已是箭在弦上,便開始倒數;“3……2……”可依,如果你在天有靈,請保佑你苦命的小女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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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中下)
比試開始的號令一出,湛藍便先動手了,她此時要做的,便是在自保之餘,盡快消耗掉蘇萬山的體力。
蘇萬山抱著貓戲耗子的態度與湛藍拆著招,卻在接下湛藍實打實的一掌後收回了那副戲謔的嘴臉,若論內力,此時的湛藍竟也差不了他多少。看來自己真是老了,蘇萬山意識到自己若是和湛藍這樣一來一往地過著招,說不準什麼時候體力夠不上,就會被湛藍反攻,於是便加快了打鬥的速度。
這樣一來,台上兩人的體力均迅速消耗著,從長遠看倒是一件有益於湛藍的事情。可是打鬥著的兩人心中有數,蘇萬山靈巧多變的招式以及豐富的實戰經驗加上刻意提起的速度,遠非此時的湛藍可以對敵。如果說湛藍是想慢慢拖盡蘇萬山的體力,那麼蘇萬山便是想借著急速減少的體力,在最短的時間裏解決這場比試。
湛藍見勢頭不妙,便知曉蘇萬山是看穿了自己的意圖,咬咬牙,跟著提速。於是隻見台上拳腳互鬥,一時片刻之間倒是打了個平手,既是保全了自身,卻也傷不到對方。台下看熱鬧的賓客倒也變得一臉嚴肅了起來,大家都是世家裏的人,何嚐看不出,此時台上的蘇萬山和湛藍已經隱隱有了搏命之勢。也有年齡老一些的人,看出兩人雖表麵能打個平手,但實則根底相差甚遠,對於可以預見的結局,難免同情地搖著頭。虎毒不食子啊……
武學之精深,又怎隻是內力這一樣,在蘇萬山的取巧之下,一掌擊在了湛藍肩上。由此,均勢開始有所偏移。有了第一掌,便會有第二掌……占了上風的蘇萬山,掌掌擊在湛藍肩上的同一處。在第三次擊中時,湛藍清晰地聽見肩上“哢嗒”一聲脆響,左邊的手臂卻是再也使不上力了。真是因果循環必有報,當初自己折了旁人的手臂,此時卻也被別人折了自己的。
“怎麼樣,就這點功夫還想要蘇家家主的位子,你可真是天真。”蘇萬山見湛藍隻用右手抵擋著自己的攻勢,自是知曉方才自己的那一擊收到了怎樣的效果。
湛藍也不說話,肩上的疼痛自己自然是可以忍受的,隻是雙手之時尚無完全的勝算,此時隻餘下右手可以相搏的自己,怕是,要輸了吧……看著目露殺意的蘇萬山,湛藍心中一緊,無論如何,這蘇家家主落於誰手,都不能還留在蘇萬山手中。原本還因為父女血緣稍有些猶豫的湛藍,此時想得分明,下手便更加狠辣了起來。
隻是,並不是自己願意以命相搏,便可以得償所願的。蘇萬山先是驚詫於湛藍突然提升的力量。繼而便知曉了湛藍的目的。“想要和我同歸於盡?怕我對著那個女人秋後算賬?哼,你要有這個資格和我同歸於盡才行。”蘇萬山步伐一變,在湛藍未及防守之時,化掌為刀,砍在了她的右肩之上。
湛藍生生地承了這一擊,便知曉以蘇萬山的氣力,若是再受一次,自己的右手怕是也保不住了。到那時,失去雙手的自己確實連和蘇萬山同歸於盡的可能都沒有,心中急躁了起來,難道自己還是無法跨越與他的差距麼。念想間,心口又中了蘇萬山一掌,胸口一陣憋悶,一口血噴了出來,眼神卻開始有些渙散了。
正在蘇萬山運氣凝於掌間,準備給湛藍最後一擊時,台下卻傳來了一聲尖叫,聲音之熟悉,引得台上兩人齊齊看去。而蘇萬山的那一掌,也因此沒有擊中湛藍,隻是貼著湛藍的右肩砍過。
隻見台下最靠近台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