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八個青年大聲咆哮著向郭明追去,可是郭明這是逃命啊,他的生命潛能爆發出來,使得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大。郭明回頭看了一眼,那八個人依然是不停地追著自己,心中大急。
他是不敢跑回家的,隻因他想在父母麵前保持乖寶寶的形象,不管在外邊多麼的瘋癲,可回家之後,郭明依然是那個纖塵不染的鄰家陽光大男孩。
想起了自己的幾個兄弟,郭明想了一下便去幾個兄弟常去的地方快步跑去。
不管怎麼說,生命潛能畢竟是生命潛能,並不是自己真正的能量。它隻是在危機的時候產生的一種本能的反應。郭明感到心裏越來越難受了,心口火辣辣的難受,哇的一聲郭明噴出了一口鮮血。
停在原地,郭明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臉色難看地看著遠遠追來的八個青年。郭明艱難地邁動了一步,咳咳咳幾聲大大的咳嗽聲重重傳來,郭明真想在原地好好躺一躺,哪怕好好休息幾分鍾也是好的。可是他明白這種事情的結果。
強忍住心口的疼痛,郭明大步向好友二狗子那裏跑去。
五分鍾後,郭明終於看到了二狗子那光禿禿的標誌額頭,郭明幾乎是用盡全部的力氣,大聲喊道:“二狗子,救我。”
正在喝啤酒的幾個青年聞言扭頭,立刻發現了昏倒在地的郭明,他們當即臉色一變,郭明的身手他們是知道的,可是竟然能夠被打暈,他們紛紛向郭明跑去。
二狗子扶起了郭明,大聲問道:“怎麼了,是誰幹的?媽的,竟然敢打我兄弟?”
郭明慢慢睜開了雙眼,怒道:“是冬子幹的。”
其餘三個人臉色一變,冬子可是縣裏有名的混混,他們隻是個小混混,和他一比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遠遠地走來八名青年,其中四人手中拿著鋼管,另外四人拿著彈簧刀,麵色陰狠地向郭明走來。
“你們最好閃開,否則別怪哥們出手無情,一人輕輕敲擊著手中的鋼管,陰陽怪氣道。”
那三個青年臉色大變,要是對方赤手空拳的話他們倒還敢比劃一二,可對方手中拿著鋼管和彈簧刀他們心中就猶豫了。他們隻是一般的小混混,平常打架用磚頭已經算是很奢侈的了,哪裏用過彈簧刀?
一人啪的一聲把手中的鋼管扔了出去,正巧砸到一人的頭上。
一聲慘叫傳來,那人捂著額頭一屁股坐到地上。
鮮血順著他的指縫處留下,其餘的兩人臉色大變地看著這一切,心中一片茫然。乖乖,這麼狠,要是出了人命怎麼辦?他們打架是不錯,可是人體的重要部位他們輕易是不會碰的,可今天這情況很不對啊!
二狗子顫抖道:“你們不怕出人命嗎?”
“媽的,再不走就給你來一刀子,輕輕的一聲脆響在幾人的耳邊響起,彈簧刀迅即地從刀鞘處彈了出來,這讓二狗子暗暗吞了一口唾沫。看了一眼郭明,再看了看凶神惡煞的 八人,今天的事情是注定不能善了了。
二狗子站了起來,道:“明子,對不起,不是哥哥不幫你,實在是我無能為力,這情況你也看清了,我上來也是白搭。”說完之後,不顧郭明目瞪口呆的神色,扭頭就跑。
另外一人見二狗子先跑,愧疚地看了郭明一眼,扭頭就跑。
郭明眼中的神光漸漸暗了下來,最終破碎了黯淡的星眸,像天際的雲霞瞬間失去了所有的色彩,郭明沒有說一句話,一直在默默注視著二人的離開,當然也可以理解成背叛。
曾幾何時,二狗子被人追殺的時候,自己孤身一人拿著一根鋼管仗義出手;
曾幾何時,黃子被人痛打,是自己一人找上人家家門,要求對方賠償醫藥費,結果還惹上了一場官司;
一場場,一幕幕,在他的眼前不斷閃過,最終化為一滴心酸的淚水。原來在命運抉擇麵前,曾經的豪言壯誌變得這麼不堪一擊。它就像一層紙張一般,輕輕一捅就支離破碎。
“郭明,這就是你所謂的兄弟,哈哈,周圍幾人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
郭明眼角含悲,慢慢地站了起來,看向自己的一個兄弟,菜牙,這個曾經唯唯諾諾的人。
“菜牙,你也走吧,郭明輕聲道。”
“不,曾經你救過我,今天說什麼我也不能拋棄你,菜牙鬆開了手掌,額頭上露出一個鮮血的血洞,鮮血已經有些幹涸了,粘稠的血跡掛滿了他大半個臉頰。
“郭明,我是個孤兒,沒人管我,是你救了我,還給我一些錢花,我菜牙不是這麼無情的人,郭明,他們我來擋,你快走,菜牙說著站了起來,把郭明往自己的身後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