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心動處,兩人自然地沉默。
擔憂與歡喜同在,迷惘和幸福並肩。葉舟,彩衣這兩個朝夕相伴的人在一次偶然的擁抱後,那道神秘的心門逐漸向對方敞開。身處危險之中,讓他們更加珍惜對方。尤其是彩衣,什麼強勢,什麼霸道都被溫柔取代。偶爾顯露的小暴力讓葉舟有很強的幸福感。
日子過得很快,“天魂”也沒有打擾他們。葉舟沉浸在彩衣帶給他的快樂中。彩衣則擔心“天魂”會有什麼更大的行動,她不能像葉舟那樣無憂無慮。二人之中,一向是彩衣*心,這已成一種習慣。
益州就是益州,其繁華不下於揚州。人世間的繁華對彩衣自然沒什麼影響,葉舟他不忘記自己是修仙者已經算進步了,更別提以此身份自居。在他心目中自己永遠是那個寒窗十年期待科舉的學子。經史子集,文人逸事同樣始終清晰地存在於腦海。
益州,天府之國。不僅是兵家重地,更是盛產文人的地方,何況它還有著許多傳說。這一切都讓葉舟神往。
他在益州盡情揮灑了兩天,吃好,喝好,玩好,休息好之後細心算了一下自己的消費。不足五十兩,同上次的戰績一樣。他對花錢這活兒有點抓狂。誰說花錢如流水,誰說花錢最開心。
葉舟打算放棄花光彩衣錢財的雄心。以自己的實力壓根無法完成這大業。他不是沒想過要去賭,可是他又想將自己辛苦賺來的錢白白送給別人,這麼傻的事也有人幹?“任你們怎麼賭,想贏我的錢門都沒有。”
他沒賭過,所以他不知道賭博是什麼滋味,正如不喝酒的人看喝酒的人一樣。外行人永遠無法得知內行人的心思與喜悅。色子搖動發出的聲音是多麼的悅耳,等待開牌的心情,激躍,緊張,興奮。贏錢時的喜悅,輸錢時的悲傷。所有貪婪,所有自私都會暴露。人的一切情感都被濃縮在這小小的賭桌上。賭桌便示世界的縮影。真正理解人生的人都是賭徒。
葉舟帶著無限不舍離開益州,趕往傳說中的聖城。這一路上他沒少向彩衣打探斬妖城的事。城由誰管理,城內有哪些地方?都是什麼樣修為的人在裏麵。
他有問題千千萬。彩衣把知道的都告訴他,可是他還不滿足。依舊一個勁地問,雖然斬妖城近在咫尺。這樣彩衣哭笑不得,好奇也該有個限度啊,他這樣純屬無知。
沒錯,是無知,在彩衣麵前他絲毫不會掩飾自己的無知。他簡直一個透明人立在彩衣身邊。彩衣倒也很喜歡這樣的他。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充當保姆兼顧問的嘛。
“姐姐你說城裏的修士都會是什麼修為?會不會不讓我進去?”葉舟擔心人家看自己沒修為不讓進。進不去那可就悲催了,自己可是千裏迢迢趕來!
“這是個問題,這裏可是獵妖師的聖地。對進入者應該有所要求。”彩衣思索著,嘴角掛著笑容,顯然又有故事要發生。
還笑,你半仙人家肯定讓進,我怎麼辦?葉舟在發愁。他毫無辦法。“那怎麼辦?我一定要進去。”他在詢問也是在拋磚頭。這話意思很明顯,“這事你看著辦吧,把我弄進去。”
“辦法倒是有,不過不知道你身體能不能承受。”彩衣雙手搭在背後扭捏地說道。
有辦法,那還管能不能承受幹嘛!“我就知道你有辦法,美麗的仙女。快給我說說要怎麼辦。”葉舟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如何讓自己看上去有修為。
“辦法很簡單,就是將我本體修為灌輸一部分到你體內,讓你暫時有修為,不過這樣承受巨大的痛苦。你能行嗎?”彩衣眯眼打量著葉舟,模樣有點邪惡。
她心裏想得可比她嘴上說的複雜多啦。將自己的真元傳送到葉舟體內,她想想就激動。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又一次長時間親密接觸啊。她一直盤算著怎麼再次觸摸葉舟的身體。她還上癮了?以後還有葉舟的日子過嗎?
葉舟見彩衣如此表情心下犯嘀咕。這丫頭一定又打什麼壞主意,我得提防點。“這真的可以?”她笑得太詭異,不能不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