鳧雁撓頭苦思,“小魚,你的新歡腦子壞掉了。我還以為他隻是傻而已。”
小魚撇嘴道:“傻的是你!他聰明著呢!”
鳧雁攤手摸了摸小魚的額頭道:“才一會兒功夫你也被他傳染了?”
小魚不屑地說:“閃開,我要去找新歡了,他耗盡真力我們就慘了。”小魚嬌軀一扭飛身衝向葉舟。
葉舟發現有人攻擊自己,立刻揮動冰刺攻擊對方,可定神一看,來的是小魚,他果斷停手。“你真的想殺我?”心裏拔涼。
“是你想殺了我!”小魚說話時已經站在葉舟麵前。左手手臂上插著一根冰刺。
葉舟呆滯了。“你怎麼不躲?”他想幫忙卻不知道怎麼做。在那不停握拳。
小魚依偎在葉舟懷中嗔怒道:“我和你說過,心境很重要。你凝神看著火焰中的畫麵。”小魚說話時不忘指著葉舟的心髒。
看火焰?葉舟看向火焰,火焰中的確有畫麵,一個村莊,葉舟覺得很眼熟。
“那不是我家嗎?”他爆跳起來,激動之時一不小心弄斷了插在小魚肩膀上的冰刺。“對不起,對不起。我家怎麼會出現在畫麵裏?”疑問大過驚恐。這幫人該不會抓了自己的家人吧?
他丟下小魚,走近火焰,他要看清楚畫麵中的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家。
的確是他的家,記憶中的家。籬笆牆外玩耍的是自己,書桌前的苦讀,學堂裏奮筆。小香的美麗。
小香,他已經六年沒見到小香。畫麵中的她依然坐在梨樹下蕩著秋千等待自己的到來。“小香,等著我,我這就回去了。爹,娘,孩兒不孝,讓你們受苦了。”葉舟放聲大哭,家是他不願提及的傷痛。錯過科舉讓他離家六年。這六年他無時無刻不想回去。可自己不能回去,不敢回去。
家又出現在眼前,葉舟頓時崩潰,所有苦水,所有思念都化作一滴滴眼淚,滑落在火焰前。
鳧雁疑問地說道:“沒有了?”畫麵停留在梨樹下空蕩蕩的秋千上。
“小香,你們把我的小香弄到哪裏去了?”葉舟望著秋千大聲問道。
沒有人回答,老牛凝神看著火焰,鳧雁鬱悶地給小魚包紮傷口。李純一臉上不斷抽搐,家,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家在何處。
墨紅苓早已退卻火焰癡癡地望著葉舟,映像中的他不可能會哭泣。她一直認為男人不會哭泣,也不該哭泣。哭泣是懦弱的表現。但是她現在改變主意了。自己剛剛哭過,哭的感覺很心痛。如今葉舟在她麵前哭泣,她同樣感覺到心痛。
“把小香還給我!”葉舟一聲大吼,大廳立刻燃起紫色火焰,比剛才更猛烈。怎麼傷害自己都可以,但是不能傷害自己身邊的人,彩衣在自己眼前被抓,如今小香又在自己眼前消失。他絕不原諒眼前的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