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氏從床頭的箱子裏取出一個木盒，一尺建方。右手捂著神秘兮兮地叫墨紅苓來看。
感覺有點不太對，沒有寶物的氣息。更沒有絕世寶物該有的氣場。隻是看？被我看到的東西就是我的。
花氏坐到梳妝台前，鄭重其事地將木盒放到台上。臉上的笑容極其神秘。“打開看看。”
本該撲上去搶奪才對。可是墨紅苓心情一點多不激動。沒有任何讓她興奮的氣息。她指著自己弱弱地說，“我打開？”
花氏含笑點頭。
好吧，或許是我感知不到，或許是它被封印。墨紅苓根本不相信這個或許。她緩緩接觸木盒，手指挑開盒蓋，閃身後退。以手捂臉。
花氏嗬嗬直笑。“它現在不會咬人。”
咬人？墨紅苓露出雙眼，呆了。諾大的一個盒子裏麵就裝了一顆小牙。“這是他的牙？”墨紅苓想笑卻沒笑出來。不是寶貝她心情失落。見到葉舟的牙卻又好奇。
“他八歲那年，有一天我殺了一隻雞，燉好。他嘴饞想吃。我沒同意。堅持要等他爹回來才能吃。他偏不幹。後來我們吵起來。他頓時憤怒了。”
“娘，你再不讓我吃，我就咬你。”
“你咬我，我也不給你吃。”
嘎嘣，“啊……”小葉舟抓住母親的手臂。一口下去，母親毫發無傷，他自己的牙掉了。
肌肉沒吃到，牙卻掉了。我們的小才子收到了極大的打擊。“娘，你賠我牙。我要吃雞肉。”嗚嗚……海哭那是必須的。
花氏揉動手臂，心疼地說道：“舟兒乖，乳牙掉了才是男子漢。”
“我不要做男子漢，你賠我的牙。這顆牙去年剛長出來，現在掉了以後再也不會長了。”小葉舟捧著自己的牙齒無盡哭鬧。肯不動骨頭是小事，牙掉了學堂先生家的小香就不和我玩啦。去年掉牙的時候她就幾個月月沒離我。“你賠我小香……”
呃，他剛掉過牙怎麼還掉？花氏再看自己手腕的齒痕。心裏著慌，兒子牙齒這麼不結實怎麼辦？是不是遺傳了恒哥。葉舟身體不好，現在牙又這麼脆弱。太讓人揪心。她和聲安慰道：“牙掉了過幾天就長出來，新牙又大又結實。保管肯骨頭跟吃饅頭一樣。”
“你騙人，小香說牙再掉就不長了。”小葉舟不太相信母親的話。
這麼小就聽女人的話可不行。花氏抱起葉舟拿了雞腿放到他嘴邊。“不信你試試。肯定一咬一大塊。”
丫，有雞腿吃。牙立刻不疼了。小葉舟逮住就是一口。嘿，真是一大塊。香，好吃。刷刷刷。頃刻幹掉一個大雞腿。沒牙的煩惱消散不見。
吃完兩個雞腿，煩惱又來了。因為母親又不讓吃。你不讓吃你賠我的牙。哄孩子咱在行。花氏找來一個大盒子。“舟兒，牙放在裏麵明天就長出來了。”
“這麼大盒子得長多少牙？”小葉舟將牙齒放到盒子中戀戀不舍地蓋上。祈禱道：“明天長出一堆牙齒。”
牙齒當然不會變多。小葉舟又借此討要了一隻雞。呃，牙放在這裏好處還不小。沒事就拿它說事。你說長牙，可是它沒長。這是騙人。騙子就該受到懲罰。所以你的給我吃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