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著粗氣道:“老大,剛剛收到消息,有人下了格殺令,要殺周昂月!”
黃泉紅林俱是一驚,紅林尚怕聽錯,驚疑道:“真的麼?!”黃泉額角爆著青筋,瞪著緋煙道:“什麼時候的消息?!”緋煙擦了把臉上雨水:“半柱香以前剛收到。”黃泉頓時感到頭皮發麻,憤怒的掃了眼紅林,隻因為他片刻的玩忽職守,周昂月恐有性命之虞!紅林心中更是悔恨到了極點,手腳發冷,臉色更由青轉灰。黃泉現下也顧不上追究紅林責任,一陣風似的衝出鼎項閣,施展輕功,往天牢方向冒雨而去。
………
周昂月自紅林走後就昏睡在牢房一角。那四貼膏藥的確管用,手腕腳踝疼痛果然減輕許多。方才還僵硬麻木好似火燒,現在不僅清涼了許多還能少許活動。
牢門哐當一聲打開,四五個黑衣大漢說笑著走了進來。最後麵還跟著一人,他身穿宦官宮衣,手持拂塵,正是太監張喜生。張太監那雙死魚眼呆滯又陰鬱仿佛還閃著幽幽的死光。那周昂月本就剛睡,此時早被驚醒。他一見這情景心道不好,又瞧見張太監混在幾人身後便知這事恐與傅家有關。他心念電轉,立刻想到前幾日容昭儀那毒食未毒死自己,她傅家一計不成生二計,這幾人便是要來殺自己也未可知。再者紅林才剛說過同侍衛緋煙暗中保護自己,所以周昂月心慌了一瞬,隨即鎮定下來靜觀其變。
那四個人之中有個虯髯大漢,麵紅耳赤,黑須黑眉,麵相猙獰凶惡,隻聽他率先說道:“嘿嘿,真是個漂亮的男娃子。,死了可惜了。”他話音未落,旁邊一個幹瘦的白麵男子道:“老三,你別老毛病又犯了!”後麵兩個漢子一臉淫[笑,其中一個猥瑣的眼神赤[裸[裸]向周昂月投來。
張太監清清嗓子,低聲對幾個大漢道:“你們不要小看了這賤人,他絕非看上去這般懦弱。休做多餘的事,快些動手吧。”那虯髯大漢一雙賤眼直愣愣盯住周昂月笑道:“公公放心,我們兄弟還從未失手過!不過幹死人的滋味可不好受,至於這活蹦亂跳的男娃子嘛,幹起來這勁呀……”“三弟!怎麼跟公公說話呢!”那幹瘦白麵突然厲聲喝道,又轉向張太監道:“請公公先把銀票交給我。做下這等事情,我們兄弟在長安耽誤不了,必須馬上遠走高飛。”張太監冷笑道:“四位還是快動手吧,以免夜長夢多。至於這銀票……咱家需親眼見到這賤人閉氣才能給你。”
那後麵有個性急的抓起張太監衣袖凶狠的道:“咱們兄弟為了這錢連公職都丟了,我大哥讓你給你就快給!”幹瘦白麵倒是還彬彬有禮,對那性急的兄弟低吼道:“有沒有規矩?還不放開公公!”那人這才放開張太監。張太監也被這些亡命徒惹得慍怒,抖抖肩倨傲的瞧了那人一眼。另有一人說道:“大哥,既然如此,還不如讓咱們兄弟拿這小子紓解紓解。我聽說他可是皇帝的床上玩物,搞不好有什麼神功……”虯髯大漢連連搓手,嘖嘖笑著接口道:“對對,我看活活幹死他到也省事!”張太監聽了他們這些粗俗話語臉色倏然難看,緊張的道:“主子吩咐要幹淨麻利,你們別……”“哎……”幹瘦白麵也是一臉不快:“這下作場麵公公還是別見的好。你且出去,待會子幹完了公公你進來檢查,但凡他沒死透,我們一個子也不拿。”又對身旁蠢蠢欲動的幾人厲聲道:“你們老實點!還不快去用匕首刺死他!”
周昂月看到這裏心中慌亂起來。他默念著紅林等怎會還不現身,又想著要趕緊找出對策拖延時間。望著眼前幾人下[流嘴臉,他額頭鼻尖冒出冷汗。隻好咬牙屏氣不讓臉上露出半分恐懼,連眼裏也平靜無波。緩緩的低下頭,鬢邊的發絲嫵媚的垂落在肩頭,攥著衣服的手指都是冰涼的。最終還是將衣衫稍稍解開,露出纖細雪白的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