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三身子驟然僵住,臉上的笑容凝固了數秒後,又若無其事的笑道:“唐爺,您可別和的開玩笑了,的可不經嚇。”
唐德疑惑:“我嚇你幹嘛?我實話啊,我是改注意了。”
羅三終於笑不出來了,他微微沉默,咬咬牙問:“是的給的貢獻金少了嗎?我們還可以對上加?”
唐德指了指門外,道:“我相信你應該知道,就在剛剛,趙府大管家才離開,而他給我送來了足足兩千金元,你覺得我在意你的那點貢獻金嗎?”
“那為什麼?”羅三隻覺得身體冰冷,聲音都帶著些顫抖:“是秋後算賬嗎?”
“算什麼賬?”唐德更是疑惑,似是不解的撓了撓頭,突然一拍大腿:“也是怪我沒清楚,是這樣的,宏發賭館被趙老爺送給了我、袁爺和黃叔了,以前的賭館老板因殺人進了監獄,而我覺得你這人就很不錯。
怎麼樣?有沒有想過來做這個賭館的老板,幫我看著生意?”
好吧,即使之前的賭館老板沒進監獄,但那也是趙啟的人,唐德是不會用的,他需要的是一個能鎮得住場子,且有能力的人。
而羅三,要心機有心機,要狠辣有狠辣,最主要的他就是混黑幫出生,對賭館什麼的都很熟悉,他就覺得挺合適的。
此言一出,羅三隻覺得是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他驟然抬頭,難以置信的看著唐德,似是想什麼,卻又梗在了喉嚨裏,吐不出來。
唐德也沒話,就那麼微笑看著對方。
足足三四分鍾後,羅三才放鬆下來,他先是在衣服上擦了擦自己手心的汗水,才看著唐德,道:“唐爺,承蒙您抬舉,可我畢竟是混混出生,這宏發賭館規模頗大,我怕是有心無力啊?”
“我相信你可以的。”唐德看著對方,笑的很平淡:“羅三,雖有句話叫‘寧為雞頭,不做鳳尾’,宏發賭館的老板也確實不如千裏幫的掌事來的自在,但賭館畢竟有我胡子叔和袁爺做後台,很多事情再去看時,可就不一樣了。
比如,你若是想照顧千裏幫,這奉獻金什麼的,我覺得就可以免了。”
羅三眼神驟然一亮:“您是千裏幫可以用袁爺的招牌?”
唐德:“用?需要用嗎?我又沒讓你辭了千裏幫的職務,你是宏發賭館的老板,也可以是千裏幫的掌事。
我要你做的就是把宏發賭館的生意照顧好了,每月的收入隻可多不可少,到時候,該有的分紅送到袁府,其實什麼都不用,也什麼都不用做。
而惹不起袁爺的人,自然就不會在你麵前放肆。”
羅三心動了,他眼神微微閃爍,似是在考量著什麼。
作為一名自底層一點點爬起來的人,他要遠比唐德更清楚底層的黑暗和艱辛,而他能走到現在的位置,付出的更遠超別人的想象。
就他臉上的這個黥麵吧,你真以為他喜歡每頂著一個能嚇哭孩的‘毒蠍’在街上亂晃?
嗬嗬,事實上,他這張臉是被曾經的仇家毀了容,半邊臉皮都被燒傷,連他自己看著都怕,最後索性黥了麵,用作遮蔽的同時,還能嚇嚇人。
唐德看他不答,微微沉吟,又續道:“羅三,有些機會是不會常有的,錯過了就真的錯過了,而有些時候,邁上一步台階,能看到的風景,可與你現在接觸的就不同了。
當然,你放心,該有你的一份分紅和薪金,我是會和那二位提的,絕不會少了你的。”
仿佛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羅三陡然咬了咬牙,道:“唐爺,既然您願意給機會,我自然沒有不識抬舉的道理,要其他,羅三也不敢打包票,但混幫派的,對於賭館妓院之類的,我還算熟悉,若您放心,這事兒就交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