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宏感受到唐德目光中的古怪,也反應過來了,他咧咧嘴,道:“好,既然你了,我也不會客氣。若你真的能夠拿出‘凶瞳秘術’,我自然會給你補償。
不過,我很奇怪,按你唐家也是世襲銳士家族,為何你身上修煉的痕跡極為淡薄?”
無論如何,談話到現在,唐德總算是能感受到對方釋放的善意了,或者,因為凶瞳秘術的緣故,他不在將唐德單純看成占便宜的。
唐德無奈:“十二歲以前,我有父母疼愛,爺爺寵溺,過的無憂無慮,自然吃不得修煉的苦,也沒人逼我。
十二歲以後,我父母雙亡,爺爺得了癡症,生活一下子自堂墜入地獄,我害怕過,恐懼過,自暴自棄過。如此渾渾噩噩過了四年,到現在,我終於悔悟,我想重新站起來,想讓唐家不再被人看輕。
可我想吃苦修煉的時候,卻找不到人教了。索性,還有這祖輩奮鬥留下的餘蔭庇護。”
唐德又開始滿嘴跑火車,把這‘浪子回頭金不換’的段子,再拿出來做擋箭牌,可雖是爛大街的段子,但效果卻極好。
“對唐家來,這或許不是好事,但對你而言,卻是一種磨礪。
或許,你能夠在銳士的道路上走的更遠,還得感謝這四年的蹉跎。”袁宏當即認可:“行了,若你真的進了‘煞炁’班,到時候我們會有見麵機會的。”
唐德疑惑:“袁爺這是什麼意思?”
“你不知道嗎?戍衛軍團總教官也兼任警務廳總教官,和紅岩學院銳士修行的總教官。”袁宏先是疑惑,後又釋然道:“想起來了,當年唐老爺子年紀大了,就將紅岩學院的職責給退了,最後是由你父親唐崢頂替了位置。
話,這些年,我最遺憾的事,就是沒能和你父親好好打上一場。”
屁孩唐納德的父親?
是那個冷麵男人?
唐德心中一動,試探著問:“袁爺,能告訴我四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父母到底遇上了什麼,怎麼都沒能回來?”
“四年前嗎?”袁宏眼神一凝,似有些悠遠,道:“四年前,紅岩城北方哨塔突然遭遇霧獸襲擊,也是碰巧,有一支警備隊在那裏駐守,最後,整個警備隊二十五人戰死,唯有大隊長逃脫。
政務廳在接到報告後,當時主政的崔家大少爺立刻動員了自己手下所有的銳士前去屠獸,因為某些關係,那一戰我並不在城中,但事後聽極為慘烈。
據,那是一頭少有的高等霧獸,實力極為強橫,雖然最終被驅逐,但迷霧深沉,有很多銳士陷入其中,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這其中也就包括你的父母。
也是因為那一戰,崔家大少爺實力大損,二少爺才能抓住機會,使了某些手段,讓老城主不得不削了大少爺的權,又將他派到外地去了。”
“對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袁宏又道:“我記得,當年那逃脫霧獸屠戮的警務司大隊長,就是這次聯係我的人,你的叔叔黃安。”
“什麼?”唐德瞪大了眼睛,似乎聽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事情:“你,我叔叔黃安?”
袁宏微微皺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就是他。”
良久。
“恩,可能是巧合吧……”唐德:“袁爺,時間定好了,我會通知您,就在這一兩內,不會拖得太久。”
“那好,我等你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