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自若,她到底是如何做到的?當然,如果呂晉知道卓晴驗過的碎屍有多少具之後,應該就會釋然了……

程航重童地拍了一下案幾,忍不住低吼道:“又是銀發!有完沒完了!”

又是?顧雲問道:“最近發生了很多起銀發男子作案的案件嗎。”

“嗯。”程航有些煩躁地回道,“加上這起,已經是第五起了,短短的半個多月,此人瘋狂作案,我看是衝著慶典來的!失心案才剛剛告破,又來一個!”

半個月內五起?果然是件棘手的案子,樓夕顏鳳眸輕眯,看了一眼始終沉默的夙淩和一臉若有所思的顧雲,忽然說道:“單大人,各國使節、貴族不少已經進人穹嶽,過幾天就要到京城了,此等凶徒如不盡快落網,禍害無窮。若是他朝進京朝拜的使節、貴族動手,穹嶽顏麵掃地。京城的安全皇上已經交給夙家軍,單大人若有什麼需要,不妨請夙將軍和青末多多幫忙。”

單禦嵐微微揖手,回道:“樓相放心,下官必定全力以赴緝寧凶徒。”

顧雲抬頭,看向樓夕顏那始終溫潤卻又似乎永遠捉摸不透的臉,隱隱覺得他有看戲的意思。她對著卓晴低聲說道:“樓夕顏剛剛釋放,一定也累了,你們先回去休息吧,這裏交給我們就行了。”

夕顏的身體確實不太好,卓晴點頭回道:“好吧,有需要我的地方通知我。”

“嗯。”

樓夕顏含笑刺眾人點點頭,攬著嬌妻離開。

樓夕顏走後,夙淩一言不發,冷冷地坐在那裏,身影看起來有些突兀。顧雲好心地對他說道:“你有事也可以去忙了,如果單大人有什麼需要,我會和夙任商量的。”

夙淩冷冷回道:“我沒事。”她就這麼想他走!

顧雲莞爾,這種事情平時不都是夙任處理的?好心當成驢肝肺,她今晚招誰惹誰了,先是敖天,現在是夙淩!

不再理會夙淩暗黑的臉色,顧雲看向程航,問道:“前麵發生的五起案子,都是同類案件嗎。”

“不是。”程航搖頭回道,“最開始的三起案子,凶徒奸汙了三名女子,其中一人自盡而亡,第四起案子,凶手抱走了一個剛滿月的嬰孩,孩子下落不明,生死未知。這個凶手估計是個瘋於,專挑奸淫擄掠之事來幹。”

單禦嵐眉頭緊蹙,低聲歎道:“前麵四起案子凶徒都沒有直接殺死受害者,他這次的作案手法如此殘忍,若是抓不到他,下一次隻怕他會變本加厲。”

先是強奸,再是拐帶嬰兒,顧雲沉思,這個凶手的犯罪似乎沒有規律和特定性。久久,顧雲問道:“你們確定是同一個人所謂的證據除了一頭銀發之外,還有其他的嗎?”

程航挫敗地回道:“沒有。凶徒每次作案都很快速,也沒有留下任何痕跡,讓人無從下手,他都是晚上行凶,受害人也隻看得清一頭銀發。”就是因為一點線索都沒有,受害人要麼是達官貴人,要麼隻是普通的詩書之家,沒有什麼關聯之處和共同點這才讓他們無從下手!

“其實……”呂晉遲疑了一會兒,才低笑道,“銀發這個特征這麼明顯,整個穹嶽應該也不會有多少個銀發男子,武功高強的就更是少之又少,這麼多年,我也隻見過赦天一人是銀發而已。”

呂晉這句似真似假的話,讓顧雲皺起了眉頭。夙淩冰冷的眼眸一閃,卻沒說什麼,程航卻顯得有些興奮,一拍大腿,說道:“對!離慶典開始還有不到半個月的時間,時間很緊,全部抓回來詢問一番,或許能有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