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愛默默地跟著沈天佑走著，目光注視著摟著沈天佑的脖子，安靜地趴在他懷裏的司徒奕北，沉默著……
倏地，左愛止住了腳步，停在了那裏。
沈天佑轉頭看著她，柔聲道：“怎麼了？”
左愛深深地看著他，黑眸如墨一般，深沉，似要將他看透！
“你把艾沐涵怎麼了！”這是左愛第一次問起艾沐涵。
五年來，對於這個女人，左愛一直是有芥蒂的！盡管知道當初這一切都是她自導自演，可是，她的那句話“我們很像”一直讓她無法忽視！她不是艾沐涵的替身，可是，卻應該是他和艾沐涵的某些共同之處引起了沈天佑的注意。換句話說，她、艾沐涵、伊一、葉思妮，她們，都是誰的替身！
沈天佑注視著她，看著她緩緩地開口道：“她傷害了你！”
左愛靜靜地看著他，等待著他的下文。然而……
“走吧……”沈天佑淡淡地說道。
“你把她怎麼了！”左愛沉聲道。
“都過去了……”
“沈天佑！”左愛甩開他的手，冷聲道：“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沈天佑沉著眸，胸口不斷地起伏著，壓抑著，趴在他身上的司徒奕北感受到他的身體變化，不解地抬起頭看向他。
半晌，沈天佑低聲道：“不管我對別人做了什麼，你隻要記住，我永運不會傷害你……”
“回答我！”
“我把她扔進了傭兵營！扔給那些常年在外打仗，鎮守的傭兵和軍犬做玩具！你還要我說得更詳細嗎！”沈天佑撕聲吼道，將自己的殘忍、自己的血腥、自己的陰暗一麵赤果果地展現在她的麵前。
左愛震驚地瞪大了雙眼，幾乎很難將眼前的沈天佑和做那些事情的人聯係在一起。
殘忍、血腥、無情、陰暗，也許，這才是真正的沈天佑……
“是不是覺得我很殘忍？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怕？是不是覺得我像惡魔一樣？”沈天佑冷冷地自嘲道，撇過頭不敢去看她。剛剛，她眼中一閃而過的驚恐和陌生，生生地刺痛了他的眼，他的心。他怕，他怕她逃走，他怕她再一次離開他，他怕這一次，再也找不到她……
趴在他懷裏的司徒奕北似是感覺到了他的不安，小小的手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小身子緊緊地貼著他，無聲地安慰著……
“你……好殘忍……”半晌，左愛低聲喃喃道。
殘忍嗎？也許吧，他本來就不是個好人，不是嗎？沈天佑自嘲道。
“伊一呢？你把她也弄過去了？”左愛低聲道。她知道，當初的事情，艾沐涵有份，伊一也有份！相較起來，畢竟沈天佑曾經是在乎過艾沐涵的，而且，他姨母還是嫁到艾家去的，他都能這樣做到這樣，那伊一，想必更慘……
“是！”沈天佑背對著她，閉著雙眼低聲道。
左愛神色複雜地看著他，伸手輕輕地撫摸上他緊繃的肌肉，感覺到他身體的僵硬，幽幽地歎了口氣，環住他精瘦結實的腰身，將胸口和臉蛋貼在他的背上，無聲地安撫著……
沈天佑緊繃的神經緩緩地鬆了下來，地著眸，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