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現在感覺挺穩定的。”宋靜語摸著肚子笑眯眯地坐下,看著向梓沫,忍不住打趣,“你說你也夠酷的啊,這麼快就閃婚了?”
向梓沫紅著臉笑笑:“仲沐陽突然就拉我去領證了,我也沒想到啊。”
“嘖嘖,還不知道改口,明明是老公了好嗎?”宋靜語嘖了兩聲,“采訪一下這位新晉貴婦,最近都在忙些什麼呀?”
向梓沫倒是挺平靜,隨口說著:“沒什麼呀,就是帶帶孩子,準備準備婚禮,籌備籌備新公司啊……”
“帶孩子?!”宋靜語自動忽略掉其他信息,隻抓到一個關鍵詞,很驚訝地瞪著她,“你還真有個孩子啊?!”
向梓沫猛地一愣神,驚覺說漏了嘴,但又覺得她的反應有些蹊蹺。
“你知道我有個孩子?”向梓沫立刻好奇地反問了過去。
“上次不是有個什麼謠言嘛……”宋靜語奇怪地看著她,“你不會自己都不知道吧?”
“什麼謠言?”向梓沫不太明白她在說什麼。
“我發你的消息你都沒看到嗎?”宋靜語這才覺得不太對勁,“雖然這虛假新聞當天夜裏就全部刪除了,記者也道歉了,但我給你的微信消息應該還在。你真的一條都沒看到過嗎?”
“什麼時候的事?”向梓沫說著,拿出手機開始翻找她和宋靜語的聊天記錄,卻是什麼異常都沒看到,“並沒有啊。”
宋靜語拿過她的手機也看了一遍,立刻就愣住了:“還真沒有!我還想說你太淡定了,所以直接選擇無視了呢!”
說著話,她拿出自己的手機,把聊天記錄調出來,遞給向梓沫:“你自己看。”
在宋靜語的手機上,赫然比她多出來好幾條信息,第一條,就是一個鏈接,新聞標題相當醒目:《創投天才少女淪為清潔工,未婚生子傍富豪多年至今難轉正》。
雖然點進去時,文章已經被刪除,但隻看標題,便能猜到一切。
她突覺一陣後怕,但又本能地覺得很不對勁。
當看到留言上方的日期時,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
那天,她的手機離奇失蹤,直到回家見迪迪前,仲沐陽才拿出手機遞給她,告訴她手機不小心掉到床底下了。
她當時不疑有他,直接就把手機裝進了包裏。
現在一下子發現少了那麼多條信息,她便突然明白了仲沐陽為什麼要半夜三更把她綁回家,為什麼非要逼著她去登記,為什麼讓她那天怎麼都找不到手機……
這是他保護她的方式啊!
很難想象,如果當時她親眼看到了這些負麵消息,她將會作出怎樣的反應。
多少次午夜夢回,被記者們群起圍攻的場麵都是她噩夢中最常出現的場景。
那些日子留下的陰影總算慢慢消散,如果突然再來這麼一擊,她知道她一定會垮掉。
而他,卻果斷地用他自己的方式,完美地保護了她和迪迪,讓她至今蒙在鼓裏,樂嗬嗬地過著每一天。
“這個消息寫得挺誇張的,反正內容你看標題也明白了,又是酒店清潔工又是未婚生子的,還說你傍上陸煒堯這個大款什麼的……當時真是嚇我一跳,慌忙地發消息問你,可你一直也沒什麼反應。我當時一著急就打電話給陸煒堯了,但他說沒關係,是謠言,結果,還真是,很快就全刪了,那記者也出麵錄了個視頻道歉了。總之,風向轉得挺快的,當天夜裏就被壓了下去,不是夜貓子的網友估計都不知道吧……”
向梓沫靜靜地聽著宋靜語絮絮叨叨,心裏已對前因後果越發明晰。
雖然她並不知道具體的內容和配圖是什麼樣子的,但通過宋靜語的描述,答案也並不難猜。
她最近的確在酒店工作過,穿著工裝,也碰過清潔車,如果被有心人拍下,也的確像個清潔工。
至於她和陸煒堯帶迪迪的畫麵為什麼被拍,很顯然,就是那次體檢。
看來,有些人暗中關注她,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至於具體怎麼回事,陸煒堯一定也很清楚。他既然能篤定這些新聞能被控製,就一定參與其中了。但她更知道,陸煒堯並沒有這樣的能力。唯一有這個能力的,隻有仲沐陽。
看來,這次,是兩個男人聯手,把她給“騙”過去了。
她突然眼睛一熱,鼻頭酸澀,幾乎掉下淚來,很想現在就找到仲沐陽,好好抱一抱他。
可她心裏又明白,他既然從一開始就決定瞞著她,就是不想讓她受到影響。既然如此,她就權當不知道好了。她隻要知道,這個男人在深深地愛著她,那就夠了。現在她已經是他的妻,是風雨同舟不離不棄的妻,那她對他最好的回報,就是好好愛他,讓他的所有付出,變得更值得。
“不說這個了,都過去那麼久了。”向梓沫打起精神,長歎一口氣。
“哦!”宋靜語咬住了嘴唇,及時刹住車。
“不過,你真有一個孩子呀?”宋靜語糾結了好一會兒,結果還沒忍住,悄悄地又回到最初的問題上來。
向梓沫隻好坦誠地點點頭:“嗯。”
“陸煒堯的?”宋靜語失聲問。
“不是,”向梓沫搖搖頭,“仲沐陽的。”
“天哪!”宋靜語立刻又嚇得捂住了嘴巴,“真的啊?那就是代表你五年前和他就……”
“行了,別八卦了,聊點別的吧。”向梓沫歎口氣。
宋靜語縮縮頭,趕緊換了個和諧一點的話題:“話說你都嫁入豪門了,還籌備什麼公司啊?難道你們這個等級的貴婦日常不就是美容健身插花旅行再雍容華貴地參加宴會嗎?”
向梓沫好笑地瞪了她一眼:“一個人總不能沒有自己的事業吧?”
“那你想做什麼生意呢?”
“做一個天使投資機構,”向梓沫說,“陸煒堯是我的聯合創始人。”
“陸煒堯?”宋靜語愣了愣,“仲總前任情敵呀?”
向梓沫沒忍住笑了起來:“你可真有意思,我和陸煒堯根本就是朋友,哪來的什麼情敵之說?現在他們倆可是好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