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1 / 2)

諂笑著準備實施他不可告人的勾當,可是在經過將近30分鍾的軟磨硬泡威逼利誘之後,吳教官依然貧賤不移威武不屈,最後被忍無可忍地踹到床底下了事。

而昨天的情況和那次如出一轍,王同學揉著被踢得有些發青的屁股,自嘲地抽了一下嘴角:還真是一點兒進步都沒有啊。

洗好澡,隨便抽了條浴巾裹在身上,滴答著水走出洗手間,吳教官已經收拾妥當整裝待發。

王東陽瞥了一眼台燈邊上的電子時鍾:7點06分。

“啊……”於是小王同學懊悔萬分地呻[yín]了一聲便滾回床上,當然倒下的同時也順帶把坐在床邊的吳禮壓在了下麵。

“喂!喂!別鬧,我剛換的衣服!”吳禮一把把貼在胸`前濕漉漉的腦袋推開,從包裏翻出毛巾給他擦頭發,“別往我身上靠!你吃軟筋散了?怎麼跟癱爛泥一樣。”

“我被你踢成內傷了!器官衰竭!”王東陽摟著吳禮的腰蹭啊蹭。

“嗬,您行行好,我踹得可是您老人家的屁股,屁股上能有什麼器……”吳禮擦頭發的手突然一頓,臉上瞬間紅旗飄飄,氣急敗壞地怒吼:“流氓!!!”

吳教官惱羞成怒,把毛巾蒙在王東陽頭上就一頓老拳,王同學抱著吳禮的腰嗷嗷直叫可就是舍不得撒手,“啊啊!謀殺親夫啊!!救命啊!!!!”

吳禮掀開毛巾一口堵住了他的嘴。

舌頭竄進來,像條狡猾靈活的小鰻魚,引出了昨晚還未完全熄滅的欲望。

蜻蜓點水般的親吻幾乎天天有,可這種充滿熱度和濕度的舌吻卻屈指可數。王東陽輕輕把手指插進吳禮還帶著些許水汽的頭發裏,緩緩加深這個吻。

直到將要窒息才不得不分開,依依不舍,不依不饒。吳禮垂下微微顫唞的眼瞼,努力調整者呼吸。

忽地他推開壓在身上的重物掙紮著站起來,“快!再不出門就吃不上早飯了!”

“五台山那邊也有飯店啊,吃飽總沒問題吧。”王東陽慢條斯理地抓過衣服往身上套。

“吃飽是沒問題。”吳禮穿著一半鞋突然回頭一臉嚴肅地說:“可是我想吃肉包子。”他特別加重了那個“肉”的發音。

“肉包子……肉……”王東陽愣愣地重複了兩遍,突然跟踩到彈簧了似的一下蹦起來開始火速穿衣。

5分鍾後兩人下樓,極速衝鋒到早點攤子,結果老板不耐煩地一抄手:“賣完了!”

王東陽的下巴咣當一聲就掉地上了,吳禮瞪著他的兩隻眼睛裏都在往外噴火。

結果兩個倒黴蛋什麼都沒吃上,餓著肚子竄上了已經開始點火的旅遊巴士,王東陽摟著吳禮安慰他:“沒事沒事,大不了吃頓素的吧,就當入鄉隨俗了。”吳禮氣呼呼地鼓著腮幫子,伸手摸了摸王東陽個胳膊,又捏捏他的大腿,點頭:“恩,實在不行就拿你下酒。”

王東陽背後的汗毛瞬間全體立正站好。

不過老天爺似乎還是很眷顧王同學的,不想讓他英年早逝成為別人的盤中餐。

車子在崎嶇的山路上大開大合了將近1個小時,晃得倆人差點散了黃,吳禮的臉色鐵青,幸虧早上沒吃東西,要不然非吐人家一車不可。

好容易到了地方,司機師傅說中午和晚上各有一班回程的巴士,叫他們不用著急好好玩,發現吳禮不舒服,還特意給他揣了幾片暈車藥,倆人千恩萬謝之後互相攙扶著下了車。

現在是淡季,來旅遊的上香的還願的人們三三兩兩或漫步而行或席地而坐,王東陽扶著吳禮靠在巴士站旁的小亭子裏歇了一會兒。

吳教官的臉色剛剛好轉,就喊著肚子餓了要吃東西,王東陽於是拉住他噔噔噔直奔景區大門。

一進門,倆人就都被嚇了一愣,隻見不遠處一條碩大的紅色橫幅迎風招展,上書若幹黑體大字:歡迎遊客進香俸火,共促佛國經濟繁榮!

王東陽捅捅眼神發直的吳禮,別愣著了,咱們得吃飯,人家佛門中人也得吃飯不是?

哦,於是繼續前進,這就算進了山裏了,遊人漸多,路邊開始出現一些小商小販兜售佛龕掛墜香火黃紙等事物,兩人疾步走到山腳下,一拐彎兒,赫然一座不大不小的飯店出現在眼前。

說是飯店,其實和警校的食堂也差不多,倆人毫不猶豫地衝了進去。

事實和吳教官預想的有點兒差距,對,這裏還是有肉賣的。

窗口若幹,分別位於大廳的東西兩端,一邊用大大的紅字寫了一個“素”,另一邊則是“葷”,王東陽把吳禮安頓在靠窗戶的一張桌子邊兒上,就直奔“葷”那邊的窗口去了。

可還沒靠近呢,王同學就傻眼了,隊伍排了挺長,可以想象這邊飯館是多麼稀缺的一種資源,又正值中午吃飯時間,他排在隊尾張望了半天也沒看見裏麵有沒有賣肉包子的。

不過這些都不是嚇到小王同學的真正原因。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坐。

王東陽第一次在視覺上驗證了這句話的存在。

自己前麵少說排了十三、四個人,除了兩個遊客打扮的中年男子之外,其餘全部是穿著棕褐色的袈裟的和尚,脖子上黑黑的佛珠反射著陽光,晃得王東陽不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