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的時候是中午,為了向未婚夫展示一下我難得的善良,我同意在外麵吃飯,雖然我很想念他做的菜。可是他一點也不領情,吃過飯到我家樓下時,一停下車,就說:“我以後再也不給人做長途司機了,累死了。”
我立刻撇清:“你才不是給我做司機做的,我可是坐火車回的家。你呀,是泡妞泡的,發瘋一樣開那麼遠,也不怕路上出事。”
他認真想了想:“泡妞泡的?不至於吧,以前也泡過更狠的,一夜轉戰數次,也沒覺得這麼累啊。”
我推開車門下車:“你故意曲解我的意!
我抱住他。他已經被我傳染了,傳染了我的愛情觀,隻為對方幸福,不為跟對方在一起。
他的話徹底挑動了我的情思,於是我瞪他:“誰知道真的假的?也許你當時隻是不行。”
我這一句話把自己累得在床上躺了三天。
第二十八章
形影不離同來往,兩兩相依情意長。——《梁祝》。
歐陽昕的合約已滿,隻是有一搭沒一搭地接些短期的小工作,同時開始轉行。他不敢再提讓我搬去他那裏住,因為他曾在此事上吃過那麼大一個教訓,於是他迂回作戰,幹脆搬到了我的住處。開始隻是偶爾才來,我沒有阻止,後來不知不覺間他已經落了戶,那麼我隻好要求他分擔一半房租,不過他全付了我也並沒覺得不安。
我媽現在跟他講的話已經遠遠比我多了,每次都是問清了我還活著之後就開始問“小昕在不在啊”,我每次都回答“小昕不在,小白在”。
我是個醋壇子,尤其對著這麼個活寶更是擔心,所以管他管得很嚴,好在他一直都很乖。唯一一次鬼祟是某個晚上跑進臥室去打電話,講了很久沒出來,我一腳踢開臥室門把電話奪過來,看見我的未婚夫滿臉心虛,麵色居然十分少見的有點羞紅,一副對不住我的樣子,於是我朝著話筒陰陽怪氣問一聲:“哪一位小姐啊?”電話裏停了半晌,我惡狠狠地想這人定是臨陣退縮了,就這膽量還敢跟我搶,沒想片刻之後我媽的聲音傳過來:“是傾傾吧?你說話這是什麼腔調!”我闖完禍趕緊把電話還掉,從此以後再不敢肆意妄為了。
我一直有點奇怪我媽到底跟他講了些啥把他說得又心虛又臉紅,問他他死也不肯說。直到我們回來之後第一次傷感情的爭吵時,他才給了我機會讓我知道。
那天我姐打電話來約我晚上吃飯,宣稱她一定帶上林林。她現在想念我得很,沒事兒就來聯絡一下感情,順便問問妹夫好不好。她那點兒小心思我還不知道?所以我答應之後就先去通知歐陽昕,可是他很幹脆地說:“我沒空。”
我問他:“你要幹嗎?”
他說:“要給我老婆做飯。”
我先糾正他——“我還不是你老婆”,然後幫他減輕家務——“我們出去吃,你不用做了”。
他當時就有點不高興,每次我強調還不是他老婆的時候,他都會有點不高興。於是他說:“反正我沒空。”
可是我已經答應我姐了,所以我很是憤怒:“你到底忙什麼?”
他毫不相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