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嬸子用了張帆給她的三七粉之後,傷口慢慢的愈合結痂了。張帆後來聽說劉大壯又去找過三嬸子,被三嬸子用苞米秸稈轟出來了,正好被壩子村的街坊看見,一並把他趕出了壩子村,劉大壯在壩子村丟了人,從那以後再就沒再去過壩子村。
這件事之後張帆也再去看過三嬸子,是和老媽一起去的。張翠蘭話裏話外敲打三嬸子,讓她安守本分,三嬸子也都點頭答應了。臨走的時候張帆看老媽走前頭去了,悄悄和三嬸子說:“嬸子,以後眼睛擦亮點,不要再惹人渣了。”
三嬸子眼淚汪汪,默默的點了點頭,目送張帆離開。她心裏感激這個侄兒,是他一次又一次的為自己出頭,還給自己治傷。她內心深處對張帆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情愫,她不知道這叫什麼。
這天天氣很好,晴空萬裏,天空中飄著幾朵浮雲,太陽穿過雲層映射出七彩的光芒。
張帆心情格外的好,今天陸婷婷請他吃飯。
事情是這樣的,陸婷婷在微信發了一條朋友圈,說她老媽有很嚴重的哮喘病,跪求治療這種病的良方。恰巧被張帆看到了,張帆自從那次被柳圓圓推入河裏差點淹死,偶得那份藥神係統之後,又加上他本來就聰明好學,這一年多研製開發了不少新的良藥。這看一下藥廠財務的統計表就知道了。
張帆看到陸婷婷發的朋友圈之後,就想幫助她,果然找到了治療哮喘的藥方。他如法炮製,采集了各種藥材製成了藥丸。
今天他要送給陸婷婷,並且要狠狠的宰她一頓。從蒙山市回來之後,張帆一直住在家裏,老媽上頓下頓都是擀麵條,除了打鹵麵就是熗鍋麵,吃的他胃裏一點油水沒有。
張帆入股了李天龍的藥廠,又和洪家合了夥,他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錢。可比起以前他家的經濟條件可比村裏一般家庭高了很多,可偏偏張翠蘭天生節儉會過日子,即使手裏有了錢,她也不允許張帆大吃二喝,屢次告誡張帆在外邊花錢不要大手大腳。
每當這個時候張帆就很委屈,“媽,你看我最近都出去了嗎?出趟城裏也都是大海哥掏錢吃飯,雲靜妹紙也從來不叫我耗費。那張工資卡也給你沒收了,我想花錢也得有錢花呀。”
張翠蘭這個時候總是語重心長地說:“那就好,老話都說創業容易守業難,為什麼?就是那些有錢人家的孩子把錢都糟蹋了。”
今天張翠蘭又老調重彈,張帆不想聽,手捂著耳朵,搖著腦袋說:“不聽不聽。”沒等張翠蘭說完,他一溜煙跑了。
開了車就去了鎮上接陸婷婷。已經初冬,地麵幹結,輪胎行駛過壩子村不平坦的路麵,發出顛簸的聲響。
這絲毫不妨礙張帆的心情,他吹著自在的口哨,行駛在鄉間的土路上。
在拐過百億超市的時候,張帆右拐彎往西拐上了油漆路。這樣的路上跑起來就順暢多了,他加緊油門右拐兩次,就到了鎮政府的大門口。
陸婷婷已經等了一會了,她的小臉凍得紅撲撲的,兩隻手互相搓著,兩隻腳在地下跺著取暖。一雙大眼睛明眸善睞,在看見張帆的瞬間,嫣紅的兩片嘴唇瞬間咧開,發出和她的嬌柔長相絲毫不相襯的爽朗笑聲。
“哈哈哈,張帆,你這是什麼打扮?”陸婷婷開了副駕的門,上了車,取笑張帆的穿著。
張帆雖然有錢了,可穿衣品位並沒有提高。沈冰作為女朋友雖然心細,可自從知道柳圓圓的事情之後,張帆總是對她不鹹不淡,也不見她,因此沈冰也沒有機會給張帆置辦像樣的衣物。李雲靜除了照顧孩子之外,還要料理公司,她也沒有想到這一層。
天冷張帆把去年趕集,他媽給他買的毛線的老頭帽拿出來戴上了。身上穿了一進灰不溜秋的夾克,夾克裏邊是一件起了毛的毛線衣。
“我這打扮怎麼了?去吃飯給你丟人了嗎?多像宋小寶啊?”張帆不以為然的自嘲,他把藥丸盒子遞給了陸婷婷之後,一邊和她調侃,一邊發動引擎,朝城裏開去。
“宋小寶?二十五長得和五十二似的?”陸婷婷把藥丸放進隨身帶的黑色皮包裏,把凍得有點僵的腿伸直,又彎腰伸手在小腿上拍了拍。
“是不是剛才凍得?我打開暖風。”張帆急忙把車子的暖風打開,不一會車裏的溫度就上升了,前擋風玻璃也同時蒙上了一層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