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雲淡風輕地出了包間,把菜單往後廚一扔,就閃身進了徐生輝和羅二河的包間。
這間包間裏,徐生輝正和羅二河喝酒,一塊的還有一個人物,就是那為給郭一超批地皮開飯店的副鎮長。
羅鳳開了一瓶好酒,搖身走到副鎮長的身旁,給他滿滿斟了一杯,又給自己倒滿一杯。
“哥,我敬你一杯,都說你酒量好,我就不服。今天咱倆喝一杯試試。”
羅鳳的風騷在鎮上都是出了名的,她一杯遞給副鎮長之後,接著端著自己那一杯往他腿上一坐,另一隻手摟著他的脖子,就和他幹杯。
副鎮長喜不自勝,本來就喝了幾杯已經上了臉,這會被羅鳳坐在了身上,他那裏癢癢的要命,起了反應,支起來,頂著羅鳳的屁股中間。
“哎呀,老板親自給敬酒我不喝,那不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嗎?哈哈哈~”他猥瑣的樣子讓羅鳳生厭,趁他手摸著自己,仰脖喝酒的空當,她轉頭給徐生輝往外遞了個眼色。
徐生輝看懂了,說:“我去方便方便,你們先喝著。哥,你豔福不淺啊?”
他借口出去了,不一會羅鳳也出來了。
兩個人在走廊的盡頭站著,羅鳳四下看著人,小聲說:“你那個對頭也來了,就在你隔壁。”
“誰?”徐生輝嘴裏叼著一根煙,手不老實的抓了羅鳳的胸一把。
“哎呀,你正經點。”羅鳳真心地擔心徐生輝,即使她知道這個沒心肝的狡兔三窟,不知道有多少個相好。
“正經什麼啊,好不容易放出來了,多少日子沒有嚐過女人什麼滋味了。一會把那個老家夥喝倒之後,你到後院找我,我今天非得幹死你。”
徐生輝喝了酒滿嘴胡言亂語,嘴唇還不自覺的曾著羅鳳的臉。
“張帆來了。”
這簡單的五個人讓精蟲上腦的徐生輝立刻清醒了一大半,他停止了手和嘴的動作,把羅鳳摁在牆壁上,問:“在哪裏?你在哪裏看見他了?”
“就在你那個包間的隔壁。”羅鳳朝張帆待的那個包間努了努嘴。
“我去看看去。”
張帆和蔣小飛坐在包間裏吃飯,已經上了一個菜。張帆很警覺,他夾菜的時候眼見一個影子從他門口閃過,一雙眼睛還往裏邊掃了一眼。
徐生輝的速度的很快,張帆沒有看清楚是誰,可是他用腳後跟想都知道是誰?
他放下筷子,站起來把門關緊,轉過頭對蔣小飛小聲說:“來刺探了,看你非要到這裏吃飯。”
說完又轉到自己座位上坐下吃飯。
“這才好玩啊?看看他敢不敢幹咱?”蔣小飛就喜歡看好戲,他得先吃飽飯,不然一會幹仗沒有力氣可是會吃虧的。
門外偷窺的那個人已經確定裏邊坐的是張帆了。徐生輝不是個光明正大的人,不然也不會綁架張帆了。
張帆和蔣小飛在包間裏吃完,他都沒有出現。蔣小飛覺得很失望,可主動惹事又不是他的風格,便起身跟著張帆出了姐妹飯店。
剛準備啟動車,就發現自己的四個輪胎全被紮了。
蔣小飛不怒反笑,“哥,有意思哈。咱怎麼辦?”
“怎麼辦?你想怎麼辦?”張帆很生氣,知道是徐生輝找人幹的。
“幹唄!”
徐生輝一直在留意窗外那輛黑色越野車的動靜,他隻見張帆和那個穿白衣服的孩子上了車,卻沒見他們下來。車也沒開走,這一待就是一躲小時。
副鎮長已經喝多了,他必須派人把他送回鎮政府去。可那個死對頭就坐在門口的車裏,他會怎麼樣呢?
他已經沒有時間考慮了,叫兩個小弟扶著副鎮長上了旁邊一輛灰色的車,送回去了。
他剛送完副鎮長,正想去看看那輛黑色越野車裏是否還有人,還沒轉過身,隻覺得後腰被人狠命踹了一腳,他身體失去重心就趴在了地上。
轉過身爬起來的時候,斜陽正巧照在他的眼上,他依稀看清楚是那個穿白衣服的少年,兩手握的啪啪響,正一臉得意的朝自己走過來。他的身後正是死對頭張帆,他站在車旁邊,背靠著車,抽著煙,一副隨時準備動手的架勢。
“舅!”
徐生輝一吆喝,羅二河在裏邊聽著聲音不對,領著四五個彪形大漢從飯店裏就衝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