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男人的命格,祭靈師就不會再出現!所以,你們的死是有價值的。”

黑楚言已經沒有任何話想要勸解了。爺爺常年受到邪術的影響已經失去了人性,那些禁術和黑巫術不但奪走了他的禸體也奪走了他屬於人類的情感。

最後,黑楚文無力地說:“被拘魂盅奪走的魂魄連輪回的機會都沒有,放了他們。”

“楚文啊楚文,你以為我隻是想滅絕祭靈師嗎?告訴你,黑虞曾經在這裏留下一個陣法,這個陣法可以讓我脫胎換骨,成為永世不老不死之人!我要用你們的魂魄為祭品,啟動陣法。剩下的祭靈師不足為懼,先把你們解決掉就是勝利在握。”

黑楚文搖晃了幾下`身體,若不是火狐飛過來托住了他,他必定會倒在地上。聽著爺爺殘酷無情的話,黑楚文心中最後一點希望還是破滅了。這個從未流過淚水的堅強男人捂著眼睛,鹹澀的淚順著指縫流淌而過。

“你已經沒了人性,還做什麼人?”

這句話刺中了黑永鋒的痛處,他突然猙獰了蒼老的臉,對最後一個傀儡下令:“晨鬆,把祁宏帶過來”。

黑晨鬆毫無自我意識地行動了,帶著祁宏飛一般地站在黑永鋒的身邊。

“楚文,讓你看著他死,也是爺爺對你最後的恩賜。”

“你敢!”

“晨鬆,送祁宏上路吧。”

已經昏厥的祁宏不知道此時的黑楚文瘋了一樣奔向自己,掌握著他生死的黑晨鬆照舊低垂著頭,但手中的彎刀卻快如閃電般出擊。

“祁宏!”

“祁宏!”

黑楚文與夏淩歌已經在拚命地跑了,但是,黑永鋒利用毒氣製造出來高高的圍牆,將他們攔在了外麵。這時,黑晨鬆的彎刀帶著耀眼的光落下。

下一秒,黑永鋒猛地抬起手,抓住了落在頭頂的彎刀。他陰冷地看著攻擊自己的黑晨鬆。

黑晨鬆哪裏是□縱的摸樣,一雙總是渾渾噩噩的眼睛裏精光閃閃,他盯著黑永鋒:“老頭子,該退休就不要跟年輕人混了。”

“哼,就憑你也想殺我?”

黑晨鬆嘴角一咧,見黑永鋒的毒掌擊來便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兩人相互抓牢了對方的雙手,黑永鋒卻能張開嘴突出毒物來殺死黑晨鬆。

也許黑晨鬆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在黑永鋒張開大嘴的一瞬間,他笑了。

咕嚕一聲!黑永鋒已經含在喉嚨裏的毒物硬生生的因為疼痛而咽了下去。他驚訝地看著從黑晨鬆的腋下突然刺過來的手臂和匕首:“祁宏!”

一直在裝作昏迷的祁宏在黑晨鬆的身後閃出半個身子:“你真以為他追進旅館是去抓我了?”

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黑永鋒一腳把二人踹出去,毒氣牆也在瞬間消失。

兩道人影閃過,黑楚文緊緊抱著奪回來的祁宏眼中再現七彩琉璃色。夏淩歌舉著金靈槍對著黑永鋒,與金靈槍同在一起的,還有黑晨鬆的潔白彎刀。

黑永鋒千想萬想也沒料到黑晨鬆倒戈相向,就像當初黑楚文無法想象他就是始作俑者一樣。他看著眼睛冒著殺氣的黑晨鬆,問:“你竟然沒中毒?”

混世魔王也有認真的時候:“正確的說是楚風沒給我下毒。你以為你完全控製了楚風?”

看著黑楚風的屍體,黑永鋒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他封不住被古邪刺中的肋骨傷口,體內的陰毒與黑血在不斷湧出來。這種足夠讓他喪命的事似乎不是最重要的,他想知道,黑楚風為什麼會有自我意識。

“其實很簡單。早在楚文解除惡咒之前他就對你產生了疑問。楚風不像楚文那樣有天生的陰陽眼,但他有超越所有人的直覺。在跟蹤你們去山頂發現楚文還活著以後,你就把楚恒關了起來。緊跟著,你讓三叔召開家庭會議,那時候,楚風就察覺到了什麼。他提早給自己的魂魄下了一道禁令,這才讓他中毒不深。我和楚恒被抓的時候,楚風拚著一點點清明,跟我說了所有的事。為了保護楚恒,為了讓你徹底失敗,我才假裝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