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然最終放下了刀,她要的不過就是一個承諾,抱著我的脖子哭著說道,“我會把孩子還給張傑的,我要給你生孩子!”
“你知道我已經結紮了。”我歎了一口氣,我心裏的孩子隻能是月淇給我生,至於胡然所死去的那幾個孩子,我心有愧疚,但,並不意味著我還要給她一個孩子。
胡然緊緊的抱著我,“我查過了,可以做手術的,你總不能一輩子沒有孩子吧!”
我苦笑,她是打算就這樣折騰一輩子嗎?!
後來,因為月淇的疏遠,我開始打算就這樣過這樣的日子,但終究沒有答應胡然去醫院做手術,她成天還是依舊不停地翻著我的手機,檢查我的衣服,生怕我在外麵有個女人。直到,月淇的爸爸被確認是晚期,過著倒數的日子,胡然不知道從哪裏聽到的風聲,跑到醫院去跟月淇的爸爸說了幾句話,從此這個男人從這個世界消失,醫院高樓,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
月淇再也不是逃避了,她開始反擊,跑到了我和胡然所在的銷售部,跟張傑道出了我和胡然的事情,這樣一發不可收拾,一切都來得太快。胡然的孩子再沒人接納,我看著沙發上放著的女兒,醜得我都不能直視,抽著煙一聲不吭。
“你就不能不在孩子的麵前抽煙嗎?!”胡然冷眼看著我,抱起了孩子往房間裏走去。
我冷笑,“我幫別人養著孩子,你還想怎樣?!抽個煙算什麼,你讓人都家破人亡了!”我看著胡然的背影,實在想把這個女人扔出去。
“我怎麼讓他們家破人亡了?!我也不知道說了那些話會那樣,我以為表舅是知道的!”胡然將孩子放在了房間裏,衝出來,有些委屈地看著我。
我別過臉去,不想看她那副愛演的臉,苦笑,“你不知道?你也是三十歲的人了吧!?這點常識都不知道?!要是你爸要死了,你還要告訴他,現在在醫院裏就是花錢,你還不如死了算了!”我氣得手都有些顫抖,胡然就算以前做的那些壞事,我都可以原諒她,畢竟是我給她造成的傷害,可是這一次,我不能,她就像是一個定時炸彈在我的身邊,如果那天我家裏出事了,她會不會一樣發了瘋一樣讓所有的人都死絕才甘心?!
“啪!”胡然衝到我的麵前給了我一巴掌,哭著說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金鍾,難道你都不了解我嗎?!”
我別過臉去,不看她,苦笑,“我就是太不了解你了!我要是早就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會跟你在一起!”
“現在後悔了是不是?!”胡然抹著眼淚,吸了吸鼻子,皺著眉頭看著我。
我不說話,將煙頭扔進煙灰缸裏,拿起外套準備出門,我討厭看到她裝得楚楚可憐的模樣,更討厭她這樣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
胡然一把拉住我,擋在我的麵前,“你要去哪裏?!”
“這要你管嗎?我的那些事情,你隨便跟月淇說,隨便!你有空的時候趕緊從我家裏搬出去!”我看著胡然,再也忍受不了跟她在一起的日子,每一分鍾都是一種折磨!
胡然的手一鬆,苦笑著看著我,半天沒有說話。
我抬起腳要走,她又衝上來抱著我,“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金鍾!以後我不會這樣了!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她又哭了,我痛恨她的眼淚,就像是沒有關掉的水龍頭,讓我反感。
我推開胡然,徑直開了門,胡然追了幾步,終於還是因為房間裏哭著的孩子沒有追上來。
我在酒吧裏呆了一晚上,我想著和胡然所有的事情,我開始後悔,開始懊悔為什麼自己要一次又一次為這個欲求不滿的女人妥協!
後來我再回去的時候,胡然已經搬走了,我忽然覺得自己怎麼沒有早點說出這樣的話,悲劇也不會一次又一次地上演。
我去了月淇家裏幫月淇舉辦喪禮,她起初嗬斥著我讓我滾,可後來蘇江因為自己爺爺提前離開了,這家裏忙不過來,月華說了幾句,我也就留了下來。原本相安無事的一場葬禮,卻又一次被胡然給鬧了。
她大半夜地跑了回來,在靈堂裏哭得撕心裂肺,我從床上起來,看著胡然被月淇狠狠地打著耳光,我沒有阻攔,胡然早就該有點教訓了,她囂張跋扈多了,什麼人都不放在眼裏了!
月淇媽媽痛恨地讓著月華往死裏打,我怕出個人命什麼的又是一堆帳,上去拉著月淇,“她是可恨,打死了,以後月華可是要坐牢的!”
一聽到我的提醒,月淇才上前去阻止。
胡然被打得鼻青臉腫,早就不見了以前的模樣,整個人還不死心地在地上喊道,“有本事你打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