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怪,月如在林洪麵前表現的像個小老虎,但是在張桂蘭麵前卻異常乖巧。
等大夫過來把月如的關節複位,留了一些外用的傷藥離開。就這麼會兒工夫兒,張桂蘭竟然已經認了月如幹閨女!
林洪看著月如依在張桂蘭懷裏楚楚可憐的模樣,怎麼也無法和之前那個對自己拳腳相向的母老虎聯係到一起。
尤其是聽到月如管張桂蘭叫媽,林洪差點眼珠子崩出來:“不是吧?我媽什麼時候成了你媽?”
張桂蘭一臉寵溺地撫摸著月如的秀發:“兒子,我和你爸一直都想要個女兒。隻不過我的身體不行,家裏條件也不是太好,就沒要成。
今天看到月如,我是打心眼裏喜歡。而且她也是個苦命的孩子,被人拐賣,好不容易才逃出來。
這麼年輕的女孩子,一個人在外麵怎麼生活。就讓她先在咱們家住著,等有了好的歸宿,再走不遲。”
林洪還想說什麼,就聽到外麵一陣腳步聲,林漢文眉頭緊鎖地從外麵走了進來,往板凳上一坐,拿出煙袋鍋,默默地抽了起來。
林洪立刻過去給倒了杯水:“爸,喝水,這是怎麼了?”
林漢文悶著頭說:“恩,剛才接到通知,村裏的地,已經被承包出去。以後不用種田,年年按地分紅。”
林洪撓了撓頭:“那不是挺好?不用辛苦挨累,樂得享福。”
林流文猛的一拍桌子:“你懂什麼?咱們祖祖輩輩生活在這裏,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現在不讓上山,不讓下地,還叫農民?
再說了,你知道人家用咱們的地來幹什麼?要是建個什麼廠子,不是把咱們的家都毀了?新聞上這樣的事兒還少嗎?!
我不反對發展,也想讓鄉親們過的更好,但凡事是有底限的!不能以毀了咱們的根基為代價呀!”
林洪萬萬沒想到平時並不多言的老爸,竟然還有這樣的覺悟,不由鄭重地說:
“爸,你別擔心。我這就進城打聽一下,看看是什麼情況。如果有可能,咱們就自己把土地爭取下來,自己開發!”
林漢文搖了搖頭:“哪有那麼容易,咱們隻有把傻力氣,沒錢沒權,怎麼爭取?”
林洪拍著胸脯說道:“爸,這事兒就交給我去辦,你就在家等消息吧。”
一夜無話,林漢文對月如留下,也沒說什麼。第二天一早,林洪正在刷牙,月如一瘸一拐地湊在他身邊,悄聲說道:
“你去城裏紫雲集團找曲如夢,那是我師姐,也許能幫到你。”
“紫雲集團?”
林洪在城裏打了七年工,當然聽說過:“那可是大公司,曲如夢又是什麼人?師傅不是說沒有別的徒弟嗎?怎麼又多出個師姐?”
月如伸手在林洪的肋下軟肉捏了一把:“你是不是傻?師傅是沒有正式弟子,我和如夢師姐都是師傅的記名弟子!
不過五年前,師傅就讓師姐下山。這個紫雲集團,就是她弄出來的。一會我稱給她打個電話,你有師傅的信物,她自然會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