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氏不知周氏心中所想,隻這麼多過去,洛娉妍都沒露麵,莊氏此時是打定了主意,定要將洛娉妍給逼出來!遂一心鼓動周氏讓人去請洛娉妍來醫治洛妙姝。
對於李媽媽的話莊氏隻當沒聽懂,斜睨著她問道:“你懂什麼?誥命不誥命的又怎樣?妍兒與姝兒是親姐妹!難不成兵營裏的傷兵醫得,自己親妹妹反倒醫不得了?”
李媽媽聞言頓時變了臉色,大聲反駁道:“親家太太慎言!我們大姑奶奶可是錦鄉侯夫人,您這是要詆毀我們大姑奶奶名節不成?”
任何事情,一旦關乎女子名節,那都是大得不能再大的大事兒!
周氏聞言也變了臉色,莊氏卻是義正辭嚴地回道:“當初跟著安王赴邊的驍騎營兵士,如今可都已回京了。你去打聽打聽我可有胡?”
著莊氏臉色露出得意之色,拍著周氏的手笑道:“姑奶奶是不知道,如今就連那些眼高於頂的太醫們,都對妍兒佩服得很呢。”
完莊氏立即打起苦情牌,長長地歎口氣道:“可惜妍兒不是從姑奶奶肚子裏爬出來的,和我們周家也不親近。當初我去觀勝樓……”到這兒莊氏嗓音已略微帶上了哽咽,像是極為傷感不下去的樣子。
周氏聞言一愣,似心有所感反握住了莊氏的手,顯然對於莊氏的話,她已經信了。
好在這幾年周氏也經曆了不少,穩了穩心神,勉強為洛娉妍分辯道:“娉妍是在我身邊兒長大的,哪裏會什麼醫術?外麵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當不得真!”
莊氏聞言暗暗癟了癟嘴,眼中的不屑一閃而過,卻仍不放棄地道:“我的姑奶奶,這可不是什麼以訛傳訛……”
不待莊氏完,李媽媽便冷聲打斷道:“親家太太的消息可真是靈通。”完頓了頓,才接著道:“不過我們夫人跟奶奶卻不過是內宅婦人,哪兒打聽這外麵的事兒去。”
莊氏聞言深吸了口氣,壓下心中怒火,冷聲道:“這是外麵的事兒嗎?如今病著的可是妍兒的親妹妹!”完冷笑道:“你才來不知道,妍兒打善良,別是做了侯夫人,便是做了王妃也斷不會看著姝兒受苦的。”
李媽媽聞言麵露恭謙之色,緩了麵色道:“親家太太的是,我雖來的時日不長,卻也知道我們大姑奶奶宅心仁厚。”
到這兒,李媽媽卻突然頓住了,彎腰靠近周氏,輕聲道:“但奴婢也聽,咱們這位大姑爺,脾氣卻是不太好。”
李媽媽這不軟不硬的話,讓周氏立即想起惠寧長公主來,打消了所有的念頭。
便是莊氏突然聽李媽媽提起景蘊,臉色也是微微一變,滿京城誰不知道那是個冷麵閻王?當即被噎得不輕,好半晌才訕訕地道:“侯爺還能不讓妍兒回娘家不成?”
李媽媽卻並不理會莊氏之言,接著在周氏耳邊兒補充道:“姐兒還,老侯爺又不管事兒,縣主的婚期卻是耽誤不得,大姑奶奶怕是忙得腳不沾地兒,哪兒能回娘家呢?”
聽李媽媽這樣一,周氏心中稍稍釋懷,點頭道:“出了嫁就是別人家的人,自是比不得在家中時自在。”
莊氏聞言為之一陣氣結,好半晌才冷哼道:“姝兒是我兒媳婦,卻也是你女兒,如今這樣兒,你若不心疼我也是沒法子了。”
完莊氏鬆開周氏的手,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這些日子,她是已經失了全部的耐性。既然洛娉妍不露麵,她也就沒必要再到洛府來了。
至此莊氏不過是隔兩三日打發婆子前來詢問一聲兒,最後幹脆就不聞不問了。
至於周熔,見此卻是漸漸放下心來,隻要洛妙姝不醒,他相信洛鎮源也不會真的拿他怎樣。又過了三五日便也離了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