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懿進入刃的時間,雖然比聞侑人來的短,但是,在刃的等級和時間無關,隻靠個人能力來評判。所以,齊懿很自然的成為了聞侑人等新一批成員的隊長,也就是他們的直屬老大。有人稱呼她隊長,也有人叫她懿姐,隻有聞侑人,隻是叫她的單字,懿。因為,他是個懶人,懶得再
多加一個字。
對於他們這些成員的稱呼,齊懿倒是不介意,隨便他們怎麼叫,似乎她的名字,真的隻是個代號而已。因為是在同一小隊,他和她經常會一起訓練,一起做任務,頻繁的接觸後,聞侑人發現,齊懿和自己第一次見她時,好像是兩個人。初次見麵,這女人同樣是冷漠而驕傲的,但是,她的眼底有情緒,證明著她不是機器,而是活生生的人。
可現在的齊懿,在所有人的眼裏,似乎隻是一具功能強勁、武力格鬥技巧豐富、執行任務快狠準的超級機器。她不是人,更不是個女人。
不過,就在幾天前的一個晚上,聞侑人到現在也會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他和齊懿在同一間宿舍,四人間,上下鋪,他睡上鋪,齊懿睡下麵。在刃的成員,他們是不分男女特殊對待的,除了衛生間和浴室有區別,其他都是統一的。
那天晚上,聞侑人睡到半夜,忽然覺得口渴,就爬下床去喝水,當他返回床邊準備上去的時候,卻聽到了齊懿的低喃,似乎是在叫一個人的名字。聞侑人本來也不是好奇八卦的主兒,但是,那個名字偏偏也是他格外熟悉的人,於是,他硬是止住了攀爬的動作。
他小心翼翼的蹲伏在齊懿的床邊,知道刃的成員都很警覺,所以他也不敢輕舉妄動,隻是聽著她說了些什麼。可蹲了一會兒,聞侑人有點失望,除了姐姐的名字,這女人的嘴裏再也不多說一個字。沒有可探查的內容,他也隻好起身,可身體剛抬起來,他耳朵就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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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絕不會聽錯,齊懿,她是在哭,很小聲,在睡夢裏,啜泣的聲音。聞侑人差點炸毛了!平時的訓練,連他們大老爺們都扛不住的時候,也沒見這女人哼一聲,結果,她現在竟然在哭。內心深處的好奇,徹底被勾了起來,他從自己床頭摸出一把超微手電,很小的聚光燈在齊懿的身上掃過,然後,突然定格住。
在齊懿的手中緊緊的攥著一條白金鏈子,頂端懸著一枚戒指,做工精致細膩,在光照下,閃著暗銀的紋路。聞侑人把手電又朝著那戒指靠了靠,視線在光照下,這一次看清了,戒指上銘刻的文字。很簡單,卻深邃的雕刻筆跡,聞侑美。是他姐姐的名字。
一瞬間,聞侑人像是知道了什麼秘密,又像是什麼都沒有撲捉到,他愣愣的站在齊懿的床邊,看著那枚刻有姐姐名字的戒指,怔愣得出神。之後的幾天,一到晚上,他便先是裝睡,然後再半夜仔細的觀察齊懿,結果卻是一無所獲。好像那一天,露出脆弱的齊懿,真是他做的一個夢。一直到,今天兩人一起出任務。
解決了任務名單上的人,本來應該是返回分部彙報,可是,齊懿卻把車開到
了機場,然後丟下他一個人坐電梯上了二樓。等聞侑人一路尋過來時,她已經站在圍欄處有一會兒了。不知道她在看什麼,他也跟著湊過去看了眼,卻意外的發現了自己的姐姐。看樣子,應該是要去國外拍戲。
比起到下麵給姐姐送機,聞侑人更加感興趣的,是齊懿那時的表情。他有點說不清楚,那是怎樣的一副神態,但是,他已經可以斷定一件事了,那就是齊懿,應該是愛著他姐姐的。
得出這個結論後,聞侑人竟是難得的好心情,他才不管什麼同性戀不同性戀的,隻要那人是真心愛著他姐的,而且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她、愛惜她,那就足夠了。所以,當他唯一崇拜的齊懿,成為了愛慕他姐姐的人,聞侑人的第一想法就是,該怎麼撮合她們兩個。
可這想法,在一分鍾後,他便打消掉了。因為什麼?他一看齊懿的那副樣子,再看下麵老姐在安檢門口張望的神態,就隱約猜出,這兩人一定是有事。搞不好,她們就是一對的吧!那眼神,相似的,讓人一看便知。
這樣一想,聞侑人又不懂了,既然她們兩個相愛,為什麼不見麵呢?甚至,齊懿連去下麵送機都不敢露麵,隻能躲在二樓這裏看著他姐,這裏麵又是發生了什麼?
忍了又忍,直到齊懿開車返回刃的路上,聞侑人終於憋不住了,他坐在副駕駛的位置,長腿有些憋屈的微微圈起,下巴拄在手腕上,側頭打量著齊懿,沒頭沒腦的冒出來一句問話,“懿,是你甩了我姐,還是她甩了你?”
齊懿正在開車的手腕突然一個打彎,車子在空曠的高速路上斜斜衝了出去,不過還好,她很快扭轉方向盤,讓車子回到正常軌道上。她連頭都沒有轉,視線緊盯著前方,聲音有點冷,回道,“你亂說什麼呢!”
“切,不願意說,就算了。”聞侑人撇唇,扭過頭看著車窗外,悶了一會兒後,卻又再次低聲說道,“其實,我姐她人很好的,很溫柔,雖然,偶爾會比較強勢些,但也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