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溫汀臉皮再厚,也呆不下去了,麵紅耳赤的走到飯桌前坐了下來。
兩人之間的互動全都落在了其餘三人眼中,楊阿姨小聲道,「溫汀啊,這個沈先生是你對像?」昨天她就懷疑了,但是沒好意思問出口。
對像?溫汀怔了一下,繼而反應過來對象就是男朋友的意思,對象,她跟沈懷景是什麼關係?這還真不好說,以前可以說是契約關係,後來是上下級關係,再後來是沒有成行的和,當然,沈懷景很排斥和這段關係,那麼兩個人是什麼關係?
溫汀覺得有些頭疼。
楊阿姨見溫汀不說話,以為有什麼難言之隱,「溫汀啊,你們是不是吵架了,所以你離家出走呀?」
溫汀想了想,勉強接受了這個說法,「...算是吧。」
楊阿姨心裡歎了口氣,雖然她知道溫汀肯定是有什麼事兒所以才帶著弟弟到這個鎮子上租房子住,但她是真的很喜歡溫汀這個姑娘,她守寡多年,楊曉峰為了方便照顧她,辭去了大醫院的工作,回到鎮上開了個小診所。
她兒子高學歷,長得也挺好,自然眼高於頂,一般的姑娘他看不上,但是溫汀不一樣,言談舉止,舉手投足之間,一看就是有很高素養的,她也看出來曉峰對溫汀也有些好感,本想撮合一下兩人,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楊曉峰沉默的吃著飯沒說話。
沈懷景洗漱完走到溫汀身邊坐下,溫汀馬上狗腿端了一份粥過來,「粥還是豆漿?」
沈懷景淡然的繞過她的手拿起了桌上的另一份豆漿,溫汀吐了吐舌將粥放到了自己麵前,隨後又將灌湯包,油條什麼的往沈懷景麵前推,「你喜歡吃哪個?這裡的油條很正宗的,在咱們那裡吃不到的,還有這個灌湯包,很多汁的,對了,這裡還有...」
沈懷景偏頭不帶任何感情的看她一眼,溫汀輕咳一聲,訕笑,「...你想吃什麼吃什麼,我不說話,不說話...」
楊阿姨看到沈懷景的態度,暗自搖了搖頭,替溫汀不值。
溫汀幽怨的吃著早餐,特別懷念沈懷景抽風的那段的時間,現在想想,那段時間簡直是天堂呀,可惜,被她自己作沒了。
正沉默的吃著飯,連軒進了來,大叫,「呦,吃早飯呢,有沒有我的飯?」△思△兔△網△
溫以南忙道,「連哥,來,一起吃。」
連軒擺擺手,「開玩笑的,我是那種餓著自己的人嗎,吃過了已經。」連軒走上前來,將手中拎著的大包小包放到楊阿姨麵前,「阿姨,謝謝您這段時間照顧我們以南...和溫汀...」說到溫汀,連軒就有些咬牙切齒,「這是一點兒小小心意,還請您收下。」
楊阿姨與他推辭了一番,拗不過隻好收下了。
連軒在沈懷景耳邊說了些什麼,沈懷景站起身,一言不發的往外走,溫汀忙站起來,帶著急切,「你去哪兒?」
沈懷景沒搭理她,溫汀呼吸有些急促,有些侷促的站在那裡,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走了幾步,沈懷景突然回頭,看向溫汀,麵無表情,「我錢包呢?」
溫汀愣了一下,繼而尷尬的撓撓頭,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個黑色的皮夾,乾笑兩聲,「我的錢都在以南那裡,早上去買早飯,他還在睡,我就從你口袋裡拿了錢包...」
沈懷景懶得看她,轉身走了。
溫汀忙舉著錢包喚道,「錢包你不要了?」沈懷景已經轉出了影壁,溫汀撅了撅嘴,收回手,「你倒是把卡的密碼留下呀...」
連軒對她豎了拇指,「溫汀啊,我的建議是你使勁『作』一次,看看九哥底線到底在那裡,這樣你以後『作』起來就可以肆無忌憚了。」
溫汀翻了個白眼,「你知道『作』後麵那個字是什麼字嗎?」
「什麼?
「作死,作死,『作』跟『死』是相連的...我又不傻...」
連軒嗤笑一聲,她竟然知道『作』字後麵是『死』字,也是不容易啊。
連軒往外走,溫汀忙上前攔住他,「那什麼,小茵和小北還好嗎?」她這些天其實很擔心薑淮茵和薑淮北,但是昨天見了沈懷景太過驚訝,加上他又不跟她說話,所以沒機會問。
連軒皮笑肉不笑,「還知道關心小茵和小北?你不如跑遠一點兒,看看小茵和小北好不好。」
一句話堵死溫汀,連軒背對著她擺擺手,「die呀...」
溫汀鬱悶,看了看那一桌子早餐,沈懷景就喝了一口豆漿,其餘的一口沒吃,枉費她大早上東奔西跑的一番心意。
溫汀正兀自憂傷著,連軒又回了來,拿起一個透明袋子裝了些灌湯包和油條,又將沈懷景沒喝完的豆漿一起拿著出了去。
溫汀的小臉瞬間多雲轉晴,跟在連軒身後吧嗒吧嗒的跑了出去,沈懷景正站在車邊打電話,溫汀對他擺擺手,一臉笑意,「歡迎晚上再來呦。」
沈懷景看過去,她站在上了大紅油漆的銅門前,穿著一件淺藍色的薄羽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