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哀歎一聲,撲進了沈懷景懷裡,「我要暈了...」

沈懷景抱緊她,「先別暈,有些話我不好說,你要跟小茵好好談談,畢竟...」沈懷景頓了一下,「我不想過早的當舅爺爺,當然,姑父也不想當。」

溫汀覺得自己更暈了。

*

週末很快過去,薑淮茵與薑淮北回了g市上學,溫汀本來是想讓溫以南先回去上學的,現在她考慮了一下,默默的把溫以南留下了。

溫汀改了名字,辦了加急身份證,然後與沈懷景去民政局領了結婚證,看到那艱難困苦的結婚證的那一刻,沈懷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溫汀自身就是個問題集結處,她什麼也不做,也能有一堆的突發事件找上門,他真怕事到臨頭,又出什麼紕漏。

結婚證領了,兩人又去辦了戶口的事情,一切告一段落,溫汀一刻也不想再在a市做停留,沈懷景帶著她當天就離開了。

兩個半小時後,溫汀回到了g市,在高速上看到g市的牌子時,溫汀便覺得心裡一暖,那個地方,已經成了她的家,成了她永遠的牽掛。

因為一個人愛上一座城,原來這句話是如此的動人心弦。

回到家,溫汀樓上樓下走了一圈,每一處都仔仔細細看過,這裡與她離開的時候並無什麼太大的區別,即便這段時間沒人住,但角落裡都是她存在過的氣息,她睡覺喜歡抱著的抱枕,床頭燈上她貼上的卡通畫像,她心血來潮去買的情侶漱口杯,衣櫥裡她的衣服佔了大多數,所有的所有,都是家的氣息。

而現在,她是上了沈懷景戶口本的人,她真的有一個家了。

沈懷景坐在沙發上看著她到處亂轉,心裡的某一個地方越發的柔軟,有時候他怕這是一個夢,他睜開眼睛之後,這裡還是冷的彷彿冰窖一樣,那個帶來溫暖的女人早已不見了。

溫汀站在樓梯口對他招手,「沈先生,你是不是動我畫本了?」

沈懷景狹長的桃花眼就那麼一眨不眨的看著她,週身泛起一股難以言說的暖意,這些日子以來一直緊繃著的弦一下子斷了,疲憊感如潮水般湧來,沈懷景站起來,走上樓,攔腰將她抱起,聲音微啞,「我累了,陪我睡一會兒吧。」

溫汀抱緊他的脖子,「我的畫本呢?你放到哪裡去了?」

沈懷景抱著她進了臥室,用腳將門關上,將她放在床上,幫她脫了鞋,蓋上被子,自己也上了床,抱緊她,閉上了眼睛。

溫汀見他真的要睡覺,推他,「喂,我的畫本呢?」

沈懷景沒應聲,鼻間傳出平穩的呼吸,顯然是真的累了,已經沉沉睡去。

溫汀躺在那裡,睜大眼睛,看著天花板,她的畫本呢?那個畫本,不止有最開始那半幅畫,還整整一本全是他的畫--半幅的,模模糊糊,缺胳膊少腿,更甚者,有的還隻畫了脖子以下的,若是他真的看到了,她怕有十張嘴也說不清了吧,估計檢討書得從晚上背到天亮了。

溫汀摸摸小腹,覺得心好累。

第63章 chapter 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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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畫本溫汀找了幾天未果,又見沈懷景特別淡然的樣子,不像是偷藏了她的畫本,溫汀心裡疑惑,但就是找不到她也沒辦法,而目前她最重要的事情是薑淮茵和溫以南,所以畫本的事情就擱置了。

自從聽了沈懷景的話,溫汀便留意起了兩人,以前覺得兩人接觸的親密些,並沒有什麼,可是現在換了個心理,一看到兩人往一處湊,她就心驚膽戰的,畢竟青春期的孩子,還同住一個屋簷下,擦槍走火什麼的簡直太可怕。

但是這幾天觀察下來,兩個人的表現很不正常,以前每天吃罷晚飯,溫以南便會去指導薑淮茵功課,現在卻每天晚上關在自己的房間裡,平常說話更是奇怪,薑淮茵竟然客客氣氣的,溫以南給她倒杯水,她都要說聲謝謝,這跟以前那個拳打腳踢欺負溫以南的形象簡直是天壤之別。

事情古怪必出有因,溫汀覺得沈懷景的話是對的,這倆人之間一定有貓膩。

溫汀每天鬼鬼祟祟的當偷窺者,做夢都是在小黑屋裡偷聽,沈懷景跟她溝通,「你表現的太過明顯了。」

溫汀撅嘴,「那你說怎麼辦?棒打鴛鴦?自然不可行,容易引起反彈,任由他們這麼下去,我心裡又過不去,我總覺得知道了孩子早戀而不管,對不起我監護人的指責。」

沈懷景捏了捏眉心,果然思路是如此的與眾不同。

沈懷景將她抱到床上,「好了,你不要管了,這件事兒交給我。」

溫汀聽到這句話長長舒了一口氣,拍拍他的肩膀,「你早說呀,害我這麼傷神,這件事兒我就當不知道,你好好解決,沈先生,任重而道遠,保重!」

沈懷景終於忍無可忍,俯身堵住她的小嘴,兩人很久沒有親熱過,一吻罷,不由有些氣喘籲籲,沈懷景雙手撐在她身側,與她隔著一段距離,垂眸看她,「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溫汀秒懂他的意思,臉上浮起一抹紅暈,掩飾的咳嗽一聲,別開眼睛不敢看他。

沈懷景大手撫摸著她的脖頸,在她耳邊輕輕道,「大夫說這個月份隻要小心一點兒,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