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後
今天晚上的農莊很寧靜祥和,漆黑的夜空布滿了明亮的小星星,一閃一閃的好不可愛。
就像是初香一樣。
雖然不像熱情的太陽,也不像皎潔的月光,卻像一閃一閃的小星星,穿透了他無趣單調的靈魂,一點一滴的給了他溫暖的光芒。
沒想到他居然會被她殘忍的拋棄,他承受不了這個重大的打擊,整個人埋首在工作中,封閉自己的心,也不允許自己有絲毫的痛苦或難過。
直到章嫂抱著一個剛出生的嬰孩,說是胡家的血脈,是他的孩子。
他又驚又喜,看著那小小的身子,小小的臉,小小的腿,還有跟自己小時候相似的小臉……
是他的孩子沒錯。
“孩子有檢查過,很健康,沒有任何問題。”
他沒有接過來,隻是急著要知道向他提分手的女人的下落。
“初香呢?”
“她……難產死了。”為了兩人好,章嫂決定編個善意的謊言。
“什麼?!”宛如青天霹靂,他整個人跌坐在沙發上,久久無法言語。
“先生,這孩子……”
“你抱下去好好的照顧。”
“你不抱抱他?”
孩子的母親為了生下他而難產死了,他不可能會抱他的,雪然悲憤的想著。
從此之後,他有了繼承人,卻墜入孤單與寂寞裏。
沒有了初香,他覺得自己像是行屍走肉,隻是賺錢的工具而已。
“爸爸。”
一個童稚的嗓音將他喚回了現實,卻也喚醒了自己硬壓下的痛楚。
他深吸了口氣,確定武裝好自己,才有勇氣轉頭望著自己的孩子。
胡德謙,才五歲卻看起來很早熟,今年他已經在附近的幼兒園讀中班,還記得他剛去幼兒園時還哭得很慘,但是身為他的孩子怎麼可以這樣懦弱?
就算他哭死,雪然還是鐵石心腸的對著自己的孩子說,要繼承胡家的一切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必須從小就培養一個領導者的氣質及知識。
他對自己的孩子這樣嚴格,對自己更是更加的嚴格。
他知道隻有變相的懲罰自己,才可以減輕一點自己當初不該放手的罪惡感。
不是不管怎樣都不會對她放手嗎?偏偏被她提出分手的傷害讓他無法再鼓起勇氣。
他恨自己的懦弱。
是的,也許初香會氣他當初的懦弱,但是如果真的生氣,為什麼不來他的夢裏罵他,至少也該讓他見一麵。
隻要見一麵就好了。
可是這點奢望,居然是那樣的遙不可及。
“什麼事?”
“請給我一百元。”
雪然挑了挑眉。“要一百元做什麼?”
學校有營養午餐,上下課有司機接送,一下課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