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誰再和我說理論聯係實際我就揍他!
南晨說:“勝負已分。”
“按照約定,第一場賭局三局兩勝,這場我贏。今天就到這裏吧,我們明天再繼續賭。”賭徒手一伸,結界骰子又回到他的手中,全部賭具消失了,“那麼,我要收取賭注了。”
按照我們之前的約定,若是賭徒贏了,則可以根據透出的骰子數來吸走在場的人鬼妖的魂魄。
“我投出來幾,你們就要給我幾個魂魄。”賭徒把玩著手中的骰子,慢慢的說。
之前賭徒曾經向我們展示過他控製骰子的能力,投個六出來輕而易舉。
我死死地盯著他手上的骰子。
賭徒將一隻骰子扔了出去,骰子在地上滾了幾圈,停了下來。
麵朝上的數字,是——四。
“他是故意的。”貔貅對我說,“本來能投出六,卻故意投出了一個四。”
“嗬嗬嗬嗬嗬。”賭徒笑道,“這屋子的靈魂沒那麼多,對你們還不需要那麼多的點數。怎麼樣?”他幸災樂禍的掃視我們,“是你們自動獻身,還是我隨意抽選四個魂魄帶走。”
“這個可不能讓你隨便挑。”男人頭說道,“這些人裏麵,我用處最小,你要收,先收我吧!”
我說:“等等,我們再商量商量。”
“商量就是讓我們難受,再見,密斯特馬。”男人頭衝我點點頭,然後走到骰子附近,嗖的一下被骰子吸了進去。
“還有三個。”賭徒說。
“偶來!”吊死鬼說,“偶在這裏也幫不上神馬忙,你把偶搜走吧!”
“你要去的話我陪你。”王亮深情的握住了吊死鬼的舌頭,“我不會讓你一個人。”
那倆人手牽手走到骰子邊,吊死鬼轉頭對我道:“瑪麗叔,你一定要贏!”
兩人被骰子吸進去了。王亮的身體倒在骰子旁,貔貅現身護在王亮身旁道:“我護住他的心脈,隻要五天之內還魂就沒有事。”換句話說,無法還魂,王亮隻有死路一條。
“1、2、3……”賭徒看向我們,“還差一個。”
“我去吧。”雲美正要站出來,隻見雷迪嘎嘎歡樂的向著骰子跑了過去:“真好玩,你們不能自己玩,快帶上我。”
白光一閃,雷迪嘎嘎也進了骰子。
賭的時候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現在忽然間少了四個同伴,我猛然意識到這賭局的殘酷,覺得身體發涼。
“正好四個。”賭徒撿起骰子,仔細看了看,“我之前說過,我賭無不勝,完全感覺不到賭博的刺激。”
“所以我現在已經改變了找樂子的方法。你以為我對你們開出那麼優厚的賭博條件是因為我善心大發麼?”他嗬嗬嗬嗬的笑道,陰鬱的眼睛盯著我,“當然不,我隻是給你們希望,再敲碎它,在賭博方麵,沒有一個人能比我更強。把弱者一步一步逼上絕路,然後慢慢欣賞你們這群失敗者絕望、悲傷的模樣,是非常愉快的事情,嗬嗬嗬嗬,你們體會不到的,這事愉快的超出你們的想象。”
沉溺於賭博心理扭曲導致的悲劇!這賭徒絕對是個變態,純純的!
我氣得揮起拳頭就衝賭徒的臉揍去。賭徒手一揚,竟然用一張撲克擋住了我的拳頭。
“不要白費力氣了,還有兩場賭局。”賭徒不屑的笑道,“留點力氣想想明天賭什麼吧。”
說完,賭徒陰陰的笑了幾聲,揚長而去,剩下那張擋住我手的撲克,慢慢的落到了地上。
一下就少了四個人,我和雲美三娘麵麵相視。雲美已經開始掉眼淚了。
賭徒說的沒錯,他對付我們確實用不著把點數投成六,小二樓人均土地占有麵積不小,總共就那麼幾個人,現在已經把外來人員王亮都搭進去了,現在小二樓就剩我、三娘、雲美、所以他下次不要說四了,投個三我們就全得玩完。
到時候他就可以帶走小鬼,給我護體的貔貅回天庭繼續過逍遙日子,我的人生就此了結。
小鬼扒著門看著我們,說:“啊啊……啊……”
我正要去翻摩斯密碼的書查他說什麼,貔貅忽然道:“他說你們不要再為他的事費心了,下次賭徒來,他去和賭徒說,他自願跟賭徒走,條件是讓賭徒把其他人放回來。”
我說:“你怎麼知道他說什麼?”
貔貅道:“那些摩斯密碼我已經背下來了。”
雲美跑過去抱住小鬼道:“不用擔心,我們一定會救你的。”
小鬼又依依呀呀的叫起來。
貔貅翻譯道:“他說你們都是好人,不要為了他一個人犧牲這麼多人。”
“沒有用的。”三娘搖頭道,“那賭徒窮凶極惡,又認定自己必贏,就算你說了這個條件他也不會退出。”
小鬼眼圈紅了。
我走過去,蹲下來摸著他的頭道:“放心,我肯定能贏。”
小鬼看著我,又啊啊的不知道說些什麼。我料想肯定是些感激我的話,說:“你不用太感謝我,我的名字是雷鋒。”
貔貅說:“他隻是說你用這種臉靠近他,他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表情。”
我馬上就把那蠟筆小新的皮給扯掉了。
到了晚上,我和雲美三娘聚在一起,商量明天的戰略。
雲美說:“今天應該我去。這樣雷迪嘎嘎留下來可以幫你們換牌。”
我安慰她說:“既然他能猜到我們的牌,那麼下把我們肯定也不會賭撲克。”
“既然牌沒有動過手腳,他也沒有使用法術。”貔貅道,“我們必須要弄懂他究竟是用什麼方法看穿我們手中的牌。”
三娘歪著頭想了想,說:“這樣吧,我們來回顧一下今天的賭局,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
說完,拿出玉盤。
今天賭局又重新在玉盤裏呈現了一遍,看完之後,我沒有發現賭徒有什麼特別的舉動,於是又問三娘和雲美:“你們看出來了什麼沒有。”
雲美困惑的搖頭。
三娘說:“那就再看一遍吧。”
我們三個循環著看了一晚上,甚至放慢了動作,將雷迪嘎嘎神乎其神的換牌技藝都看的一清二楚。
結果看到了第二天早上,還是沒有看出來什麼。
眼看天已經大亮,賭徒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出現,我們還是沒有找到賭徒看到牌的原因。
“這要怎麼辦。”雲美急的團團轉,“他馬上就要來了,我們還不知道第二把要賭什麼,萬一又賭了他能贏的……”
“哎……”三娘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罕見的憂鬱之色。
我看著玉盤裏賭徒的身影,經過一個晚上,我已經把賭徒的每一個動作,表情,甚至嘴角的痣上剛剛長出的毛茬子都看的清清楚楚。
我對女人都看的沒有這麼認真過。可是還是沒有找到原因。
到底他用了什麼方法看到了我的牌?
“再放最後一遍吧。”三娘說,“我們沒有時間了,要是還找不到,我們就必須得放棄這邊,抓緊時間討論下一把的賭局。”
賭局再一次在眼前回放。
我盯著賭徒。
開局,發牌,理牌,抽牌……
如果他要看我的牌,應該會看向我手中的牌的方向。
可是他看向我的手的方向的時間並不多。
大多數時間,他是在看向我的身後。
三娘和雲美兩個都是實打實的美女,男人看他們也不奇怪。
但是這會兒我看了就莫名的來氣:“你瞅瞅,他還老盯著你們看,叫什麼賭魔,叫色魔算了。”
“哎呀。”三娘忽然一驚,將玉盤上的畫麵定住,道,“小馬哥,你仔細看,他不是在看我們!”
我說:“不是在看你們是在看什麼,他不就是在看你們的臉嗎?”
說話間雲美已經拿出了一把尺子比對:“馬力術,你看。”
我一看,汗毛都豎起來了,竟然還有這種事,太扯淡了。
賭徒看的,是三娘的眼睛!
他看的是眼睛!
我們連忙又重新看了一遍視屏,果然發現賭徒在賭局中有意無意的去看三娘和雲美的眼睛。
三娘和雲美就站在我身後,我看牌的時候她們肯定也能看到我的牌,而賭徒又從她們的眼睛裏看到了牌!
抽王八這遊戲,隻要知道了牌,勝利的幾率就是百分之百!
“這算不算作弊?”我說,“他定下的規定不是不能作弊嗎?”
“應該不算。”貔貅說,“他鑽了遊戲規則的空子,他之前說過他不使用法術,但是現在隻能說明他利用了自己超凡的視力,並不能算違反規則。”
我看著玉盤察覺到一件事情:“你們有沒有發現,他光看三娘和雲美,完全不看我的眼睛,為什麼。”
雲美看著地上的蠟筆小新的皮說:“大概是怕笑場吧。”
“賭徒馬上就要來了。”三娘說:“無論如何,我們得趕緊商量下一場賭局。”
“能不能從裁判那裏入手?”雲美望向門口。
南晨蹲在門口,昨天賭徒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忘記把他帶回去了。他本來說要回警局,但是死活走不出屋子,睡了一覺起來閑著沒事這會兒正拿著釘子幫我修大門呢。
“賭徒既然有本事把他留在這裏,顯然不怕我們做什麼手腳。”三娘說,“按照比賽規則,若是我們出千被他發現,直接就會輸掉賭局,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我們又陷入了沉思。
“不管賭什麼,”貔貅不耐煩的說:“你趕緊賭輸,這樣我就可以恢複法力回天庭了。”
這家夥真是白眼狼,怎麼養也養不熟。
南晨修好了大門,開始觀察立在門上的吳祥的屍體,邊看邊低聲嘟囔:“這不是前幾天拆遷死的那個嘛,怎麼插在這裏,難道是有冤情死不瞑目?”
他正看得仔細,忽然傳來了敲門聲,南晨驚得退後了一步。
賭徒來了!
我們屋裏的人麵麵相視,沒人去開門,隻聽得門外吱嘎吱嘎響了半天,又聽得‘嘭’的一聲,吳祥的屍體竟然被拔下來了。
接著門開了,賭徒抬著吳祥的屍體進來,把屍體遞給我:“嗬嗬嗬嗬嗬,不好意思,一用力把你門把手給揪下來了。”
我接過吳祥的屍體說:“沒事,不賴你,是那南晨上螺絲上的太緊,門沒辦法從上往下開。”
“嗬嗬嗬嗬。”賭徒又陰險的笑了笑,問,“你們想好第二局賭什麼了嗎?”
我又卡殼了。
貔貅說:“你就沒有什麼特長嗎?”
我腦中靈光一閃,對賭徒說:“咱們比賽唱歌吧,賭你唱歌能不能比我強,不過這唱歌肯定不是光看音色,還得拚技巧。”
想當初我上學時曾經以一首青藏高原征服全校女同學的芳心,她們都親切的叫我男韓紅。
“嗬嗬嗬嗬嗬嗬嗬,可以。”賭徒點頭道,“我最近剛學會一首叫做‘忐忑’的歌,正想找個機會試試。”